虎口夺食啊……
时元发愁的浇着窗台的花,心道同是大佬,诺伽身上就从来没有血腥味,可能是为了不惊扰他,也可能是这男人有很严重的洁癖。
相比较下,时元还是更喜欢干净的诺伽,那种清爽的味道和感觉简直令他上瘾,仿佛他们天生匹配一样,让时元恨不得埋在丈夫结实的胸口永远不出来。
距离出去逛街遇袭又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夫夫两人的亲密最多只进行到接吻,再深诺伽就会顾忌时元的身体了。
是的没错。
时元的身体不但没怎么好转,反倒从原来的能吃能喝到现在对食材百般挑剔,一个弄不好,他就能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他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也就没拦着诺伽喊医生,但专业医生来检查完也没什么大的问题,顶多就是吐的多了胃部有些发炎。
不过有一项指标很奇怪,那就是时元的某个激素忽然升高了,医生再三确认时元是男性,又得知最近夫夫二人感情好,于是私下嘱咐诺伽和时元不要太亲亲我我,免得时元“春心荡漾”导致激素紊乱。
时元:“…………”
呸!庸医!他哪里春心荡漾了!明明现在是诺伽每天晚上都得抱着他睡觉!要紊乱也是诺伽紊乱!
时元压根就没把医生的话当回事,诺伽也只觉得是他没给时元补好身体,于是除了每日三餐之外,时元要吃的营养素营养粉又多了好大一堆。
就这么狠狠补了好几天,时元频繁呕吐的小菜脸才缓过来了一点。
只是诺伽太惯着他了,导致时元现在除了他的饭,就连平日里经常点的外卖都吃不太下去了。
他一边焦虑什么时候去找阿芙罗打野,一边焦虑诺伽的休假时间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道是不是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就在时元实在扛不住,打算瞒着诺伽出门找阿芙罗的时候,军部的紧急通知忽然下来了。
而且是诺伽顶头上司凯德的军令。
“大批帝国军舰陈列联盟边境……”时元睁大眼睛,“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突然??”
诺伽确认通知后才道:“不算突然,在我休假回来前,帝国的动作就已经很频繁了,西姆王病的厉害,他手下的各大贵族势力自然就会变得鼓噪。”
而按捺不住陈列边境的,恐怕是帝国内部一些试图浑水摸鱼的激进派……局势已经不容等待,诺伽瞳色浓郁了一瞬。
时元愣了愣道:“是要打仗了吗?”
诺伽眼眸垂下看他:“或许。”
时元下意识:“那你作为战场指挥官,不就又要上前线了?”
诺伽嗯了一声。
空气安静两秒。
诺伽主动开口道:“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这里是我的家,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安全返回这里的。”
时元嘴唇张了张。
“我不是在担心你的安危。”
诺伽眼眸几不可查眯了一下。
又听见小妻子笨里笨气道:“我很相信你的能力,只是你这样的头发,在星都都遭遇了这么多次暗杀,直接面对帝国不就是一个移动的活靶子吗?”
那可是一整个国家的军队,而不是零零散散的帝国间谍。
时元心里没由来的恐慌,他皱眉看向诺伽:“前线不缺你这一个指挥官,你就不能和凯德打申请不去吗?这都多少年没打仗了,帝国和联盟也不一定会打的起来吧,你情况特殊,凯德不会不理解的,实在不行我陪你一起——”
“时元。”
时元顿住。
两人这会正在铺时元新买的四件套,诺伽站在床边,抬手捏了捏小妻子柔软的脸颊肉。
“我必须去,这是我的使命。”
身为西塞那王唯一的后代的使命。
时元揪揪柔软床单:“……差点忘了你的父母就是牺牲在和帝国的交战中,你去给他们报仇也情有可原,可是,我会很想念你。”他最近变得比以前更粘人了,“我真的会很想念你,现在也吃不下别人做的饭,你走了我肯定要饿瘦的。”
有那么一瞬间,诺伽想要连夜潜回海格威斯王都杀了西姆结束这一切恩怨。
但很快,他多年压抑的理智就回笼了。
西姆王不能死的那么快,他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失去曾经掠夺走的一切,帝国的势力也需要逐渐收拢,不管是保皇派,还是激进派,诺伽都要他们明白,海格威斯才是一切权势的终点——
这才是他早就制定好的计划。
阴霾与仇恨在这一刹那,短暂蒙蔽了诺伽对在联盟组建的这个家庭的在意,他不是不在乎时元,只是他更明白自己要先去做什么。
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诺伽炸了微笑医生在花店附近的据点,又提点了时元远离提摩西和圆桌贵族,甚至还冒着暴露的风险去威胁了阿芙罗,只为了让他离柔弱的妻子远一点。
他已经做到了能为这个家庭做到的一切,诺伽想不到还有什么没有为时元安排好的。
或许只有最后一点,那就是时元的身体最近不怎么舒服,还总是喜欢粘着他,时常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很依赖他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