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遇难,所有人都不会在乎,而我,将会是全世界唯一一个会为你伤心痛苦的人——懂了吗?诺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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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异动,星都在职军官全都被紧急集合,星舰一艘艘的离开这颗繁华的星球,联盟都内的话题讨论终于从微笑医生和阿芙罗的情趣绯闻,转变到了对两大国家边境对峙的紧张氛围。
阿芙罗发表了星网演讲,温柔的表情与笃定的神态极大安抚了联盟的民心,提摩西在最后几分钟出镜,和公民宣告精神力药剂有了最新研究进展,并预计会在三年内陆续上线。
似乎表面的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方向发展,时元的家用悬浮车再一次停在了军港车位上。
飙车到这里接诺伽回家仿佛还是昨天的事,而现在,时元又要送他离开了。
结婚三年,其实离别才是夫夫二人最常经历的事情,按理来说时元早就应该习惯才对。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诺伽的离开让他胸腔像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可能是情绪过于低落,导致肚子又不怎么舒服,那里咕咕叫了两声似乎是在抗议。
丈夫在旁边为他剥开一块三明治,时元就着诺伽的手食不知味的啃了几口。
“……这次大概得多久啊。”时元腮帮子咀嚼道,“半年够吗?”
丈夫不说话。
时元皱眉:“那一年呢?”
诺伽:“再吃一口。”
时元又听话的咬了一口鸡蛋夹心:“这样吧,等你回来,我就和你说个我的秘密。”
诺伽:“现在不能说吗?”
时元神秘兮兮:“我怕说了影响你在战场上的发挥。”
丈夫又不说话了。
过了几秒,诺伽才道:“做一个平民,似乎也有平民的好处。”比如能和你简简单单的在一起。
时元:“嗯?你说什么?”
诺伽眉眼敛下:“没什么,随便说说,那我走了。”
时元哦了一声,帮他按开一侧车门。
丈夫却没有和以前一样立刻下车。
时元心内升起一点古怪的占有欲,他不希望诺伽离开他,于是他试探道:“怎么了你后悔了?”
诺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他最终还是选择打开了车门,并走了下去。
时元降下车窗,趴在上面不高兴的仰头看他。
他的神情是那么天真眷恋,诺伽能感受到他强烈的不舍。
时元的头发是黑色的,眼睛却是浅浅的琥珀色,这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毛茸茸又傻里傻气的小猫,柔软到让人和他说话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声音。
这个瞬间,是诺伽此后无数时间都会回忆起来的画面,因为这个时候,是时元最爱他的时光。
他走对了每一步,站在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又无比恐惧的阴暗面,他多年来一刻也不敢放松的变得强大,变得让人畏惧,他不能忘记仇恨,甚至为了隐瞒身份在联盟找了个人结婚,就是为了让怀疑他的人陷入自我怀疑的漩涡——
那就是高贵冰冷的海格威斯后代绝对不可能与一个普通人生活,并沉溺于家庭,甘愿为什么也不会的妻子洗手作羹汤。
他应该是完美的做到了一切,但不知道为什么,诺伽的胸腔却莫名发紧,墨绿的视线与时元对视一眼,又被那股真挚烫到一样快速移开。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此刻希望他留下来的,不是时元一个人。
他们早已经不是两个人的家庭了。
因为他自私的欲望冲动,他对王室秘典的无知,而犯下了一个巨大的在此后无数时间都无法自我原谅的一个错误。
“冰箱里留了半个月的预制菜,给你配的营养素不要忘了吃,亲属卡你刷脸就能用,想买什么就买,不用担心钱不够花。”
时元嗯嗯。
诺伽鼻息轻吸了一道,远处军港口传来点名的声音。
他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就见青年的嘴角瘪了下去。
诺伽脸侧有后牙咬合的痕迹,他停住,大步走回车边,还是没能忍住的亲了时元一下,趁着时元发懵,诺伽将一道黑色绳结套在了妻子的脖颈上。
就像给心爱的小猫打了一个奢华的私有印章。
“收好它,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在家等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等时元回神,诺伽早已经消失在了港口,星舰一艘艘的从他头上飞掠而过,即将奔赴远方情形未知的战场。
时元和诺伽的婚姻非常简单,简单到能证明两人婚约的只有联盟的一纸证书。
相亲,见面,领证同居。
一个落魄的小贵族,一个父母双亡的军孤,他们没有被祝福的婚礼,也没有一个能代表两人关系的东西,以前每次诺伽离开,时元过一段时间都会忘了自己还有个丈夫。
可是这次,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时元缓缓低头,看见诺伽送他的黑色绳结下,坠着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是一枚绿宝石戒指。
他举起戒指翻转内圈,单眯起来的视线内,固定着绿宝石的底托下,出现了一个鹰头狮身的内凹雕刻,它看起来栩栩如生威严无比,翅膀凛冽展开,给人极其震撼的压迫感。
时元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