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他泰然处之,她有些懵。
秦屹淮将她放床上,手握在她腰上,贴着她身体就开始吻她,一下一下,渐轻渐重,甘棠都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真实,她的反应理智又迷糊,没掐自己,反而掐了他一把。
秦屹淮停止了动作,直视着她,听见她弱弱问一句:“你痛吗?”
秦屹淮:“……”
男人的视线在昏暗室内侵略性极强,他无奈笑一声,没回答她,重新含上她的唇,哑声道:“等下你就知道痛不痛了。”
不用等下,甘棠被他抱坐在冰凉的洗漱台上时,意识就已经完全清醒。
身后是镜子,她手撑在台上,想下去又下不去。
甘棠不太敢看面前的男人(),祙籔????()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不敢低头看,干脆仰着头,露出的身体曲线太过诱人。
这倒方便秦屹淮作乱,他侵身而上,在她最脆弱的部位留下密密麻麻的吻。
甘棠没反抗,抬手,反而攀上了他的肩。
狂风和细雨接踵而来,或轻或重。
甘棠能察觉他有一点反常,但她沉溺在云雨中,无力去深思。
一室旖旎过后,秦屹淮将人抱出去,甘棠迷迷糊糊和他又来了一次。
平息后,甘棠翻过身背对着他,想要睡觉。
秦屹淮将人捞过来,锋利眼神直视,捏紧她下巴问道:“今天怎么想着问我回不回来?”
甘棠闭眼含糊过去:“你这样,那我下次不问了。”
秦屹淮没将人逼紧,放过了她。
她给他的惊喜越来越多,他多少是有些满足的。
两个人休闲时,甘棠在他身边吵吵闹闹,像个叽叽喳喳的麻雀。
他的生活有时候也会鸡飞狗跳,总之十分鲜活,有滋有味。
干巴巴的平淡日子好像加了各色各样的调料。
秦屹淮接受了她侵入自己的生活,方方面面都接受,甚至期待,甚至欣喜。
从前好像几点回去都无所谓,可是现在他好像有了一个时间截止线一般,闹钟会有个闹铃提醒他回家。
因为那里时不时会有个她。
公司这边,揪内鬼的行动有条不紊,秦酩嫌疑越来越大,秦屹淮始终不置一语。
那阵子,他在公司不会有太大异常,回了林港也瞧不出他心情不虞,他被迫习惯将所有事情藏心底,他被迫习惯从容不迫、八风不动,有太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了。
直到他最终丧失了耐心。
秦酩发现秦屹淮在等自己主动坦白,干脆不掩饰,大大方方在他面前承认。
两个人对峙,身份一高一低,秦酩却仿佛丝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这都是秦家欠他的。
秦酩等着他质问自己,露出被背叛的痛苦,或是失望。
可在秦屹淮的脸上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神情。
他只是冷冷瞧着自己曾经最相信的伙伴,那眼神与秦父带他回秦家之时如出一辙,像是在瞧一个陌生人。
秦屹淮跟秦父一样的冷血。
某种程度上,他们的底色甚至是有一丝相似的。
他们做事都同样不留情面,不留余地。
秦屹淮甚至都没有问一句为什么,秦酩竟然毫不意外。
因为他相信秦屹淮早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的动机。
他摸清楚了他的底细,却冷漠看着他在坦白与不坦白之间苦苦挣扎,像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秦酩站在一旁,忽地有些歇斯底里:“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该为你卖命,为你们秦家卖命?”
“我为我自己争取就是错吗?你不过比我多了一个好的出身,除此之外,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 你能做的我一样能做,凭什么一切都该是你的?”
他说着说着逐渐激动起来,“凭什么我要听你们不断污蔑我的母亲,凭什么我就该是个见不得光的养子,凭什么他说把我带走就带走,凭什么前半生我要听他的,后半生要听你的?”
“啊?你告诉我凭什么?”
“我是你的奴隶吗?秦屹淮?”
说到最后,秦酩已经有些面目狰狞,一声声的质问仿佛要把他所有内心的不甘都喊出来。
从前步步探查后的难以置信仿佛是空中浮云,秦屹淮在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了秦酩的陌生,什么都可以是假的。
所谓父子,所谓手足。
什么都可以是假的。
秦屹淮冷静站在他的对立面,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想要我回答什么?是我把你当奴隶,还是你自己把自己当奴隶?”
又是当谁的奴隶?他秦屹淮的?还是他秦酩自己的?
世界上大多人被外界影响,给自己的心上了一层又一层枷锁,他们给自己设定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人也被困在条条框框里出不去。
心为形役,并不由心。
一身自在风轻,世上并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秦屹淮把秦酩交给了警方,并没有留手。
秦酩不需要。
他也不需要。
那天秦屹淮很晚回去,他亲手把秦酩送了进去。
他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