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1 / 2)

什么妙龄女子,可是许淩俏?

若是许淩俏,怎么不偏不倚就是朱三去卖了她!这些,看似荒唐,裴岸却瞬间明了,与金拂云定然脱不开干系。

春哥摇头,“这些都是京兆尹捉拿朱三时说的,真不真的,旁人也不知。而今朱三死无对证,他倒是凶残,死之前抓了锁红姐姐,一刀封喉,而今二人尸首俱在京兆尹的停尸房内。”

裴岸闭了闭双眼,“既是差役抓人随口说来,莫要传扬出去。”

春哥听来,赶紧应承。

“这也是吉丰大哥花了不少力气打探来的,孰真孰假,二公子只叫我事无巨细说与您听,也说了那妙龄女子是何人,不曾寻到之前,定然不能乱说。”

到底是不是表姑娘,春哥不敢多言。

裴岸只觉头疼,怎地如此巧合?

妙龄女子,青梅园!

这不是妥妥的指着许淩俏而去吗?

春哥后头又说了秦庆东的安排,“我家二公子说自是不会放弃对表姑娘的找寻,只是金大姑娘跟前疑点重重,是否与四少夫人通个气儿,还请四公子您来定夺。”

秦庆东听完吉丰禀报之后,何尝不是满脸诧异,他连连追问,“当真这么说来的?”

吉丰表情凝重,“二公子,京兆尹自不会是随意上门拿人,属下花了些银钱,才从差役里撬开了一处嘴儿,说走访万兴码头,旁边商户有人见到那女子与朱三。”

秦庆东听完,哪里敢耽搁,叫春哥直接打马禀裴岸。

“好,你回去同二郎说来,万事与我通气,莫要急赤白咧同观舟说,她性子冲动,恐怕坏了事儿。”

春哥自然点头,拱手告辞,打马回去。

再回到官邸之中,天井之下,日头火辣,他欲要抬头寻些事实,却被犹如刀剑一般的太阳扎得头破血流。

拂云,怎地扯到你头上了?

他头晕目眩,散了值都在官邸落寞呆坐,直到上峰同僚全须离去,才得以伏案小憩。

万般思虑,乱了头绪。

眼见夕阳西下,阿鲁亲自来叩门,护卫领了人进来,才叫醒了裴岸。

“四公子,可是身上不适?”

裴岸摇头,出了官邸,勉力上马,打马归来时,晚风迎面而袭,带着夜晚才有的凉意。

——罢了,寻个空时往金拂云处走一趟吧。

若只是误会,解开也好,不然心中起了疑心,来日还怎么做挚友?

他始终相信郡主与大将军教养下来,金拂云这般品行定然不会如此心狠手辣。

想到这里,心中顿时平静不少。

回来看到宋观舟眉眼如画,笑意盈盈,不由得也散了心中所剩不多的雾霾,抓了根本不饿的宋观舟,陪着自己用了不少饭。

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事关金拂云,他提及恐怕又要拌嘴。

不如……

待来日查明缘由,再与宋观舟说个明白,毕竟今日春哥说得含糊。

打定主意,闭口不提。宋观舟身着青黛凉衣,半躺在椅子上摇着团扇,长发编成辫子,从椅背后头垂落到地,她仰望天空,夜里独有的宝蓝色,很是漂亮。

“东宫可有什么动静?”

裴岸漱了口,也来到她身侧,接过团扇,给她扇着风,“东宫守卫森严,也不好得明目张胆打探,皇长孙被溪回救了下来,已是最大幸事。”

宋观舟眼神微沉,她想知道那与金拂云交好的段贵妃,不!段良媛如今怎样……

可惜,古代消息闭塞,有关皇室宗亲,更是密不透风,只是那夜秦二送来的镯子,宋观舟睡得沉,是裴岸接了过来,次日一早与她说了明白。

她顿时放下心来。

但不多时,又没有那么舒心,毕竟——,芳姨娘的事儿也告诉她,过程不重要,结果不会偏,一次次的提醒她原书剧情的强大。

她委婉说出担忧,“太子妃若是再能诞下凤子龙孙就更是锦上添花。”秦家老爷子早早去了,如今朝中做事的,只有秦家大公子,大公子能力不错,奈何资历浅薄,兼之东宫本就敏感,不可昏庸,也不可高调。

连带着太子妃娘家都藏着头脚的做人。

这也是秦庆东为何没有科考入朝,只做个闲散纨绔,都怕天家不喜。

“圣上不喜外戚强悍,所以京城里没有国舅爷。”

宋观舟一听,马上侧目,“那来日若太子——”裴岸马上以扇掩口,阻住宋观舟的大胆言辞,“圣上才四十多岁,圣体安康,龙精虎猛,有几分开朝高宗之风范。”

言外之意,皇上身子好着呢,什么东宫上位,早着呢。

“如此来看,皇长孙确实孤单了些。”

裴岸摇头,“太子妃生皇长孙时受了些惊吓,怕是伤了身子,这些年来都在调理,说来太子与太子妃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可这些年来一直不见好消息。”

宋观舟挑了挑眉,看向裴岸,“东宫佳丽无数,自然是有人替他生,但你可别打这个主意了,我是断不能容忍你跟前有旁的女人。”

裴岸目瞪口呆,“我们说着旁人,你这脑瓜子怎又转到这上头来?何况,你我年岁不大——”

“说到这里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