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良媛,今后举世无双的段贵妃!
自太子继位后,她在后宫犹如皇后,这样一路从潜邸走到深宫的女人,她怎么会是笨的,不笨!
只是,万事跟前几世有了差错!
她竟然得了良娣位份,却又在短短几日内,打回良媛,不仅如此,还失去了小皇孙的抚养之能。
这一切,她怪在了秦庆东身上。
因他接住了皇长孙刘康,走向大为不同。只要皇长孙活得好好的,秦家就出 不了事儿,太子妃就不能被废……
为什么?
这一切是因为谁?
金拂云第二世时,不是没想过帮一把秦庆东,可在命运跟前,她的力量太过弱小,偶尔改了路,偏偏最后还是那个结果。
所以,她不是没有心。
秦二最后都得去边陲,这一世,只是提前了三两年,有什么错?
余成连忙安抚有些无措的大姑娘,“大姑娘莫要失了方寸,您往日同我说的,慌张只会让事态更糟糕,而今刘贤不过是一八九岁的小皇子,兴许是听得了几句疯言疯语,故意挑拨您同秦家二郎。”
“我本意不是想害了二郎,他而今对我起疑,我也是不得已为之……”
“大姑娘,这哪里是你的错,明明是秦二先前自个儿打马出京,闹得沸沸扬扬,说是要去边陲安身立命!”
是啊!
秦二年初时跑了一次,秦家老太太都被气得差点没缓过来。
“再者说来,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不,阿成,我叫你过来,也是刘贤说了一句,大将军求到太子跟前,父亲……,何时起了这个主意?”
余成略微思索,“可会是个误会?”
金拂云摇头,“段良媛跟太子如何说话的,我并不担忧,像你所说,几句随口而言,也不是坏事儿,顶多让秦二郎与我断了往来,可旁人听去,也不会一昧怪我。我劝他上进,难不成还错了?”
“虽说秦二将来与大姑娘您无关,但这么说来,不算突兀。”
“偏偏是父亲,怎地会求到太子跟前?”
主仆二人,冥思苦想不得其由,只得作罢,金拂云收敛心绪,又催促余成,“再去查贺疆!”
听刘贤口气,只怕是非嫁不可?
不!不!绝不可能!
她为了裴岸活着,未雨绸缪这么多年,不能因为前几世没有出现过的贺疆,乱了她人生大事。
余成点头。
“属下知道,您放心,最差不过就是您再做一次望门寡!”
“余成!”
金拂云怒目看去,余成也知说错了话,赶紧低头赔罪,“大姑娘放心,属下办事,您还担心什么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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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并没有因为少了个金大姑娘,就失了热闹。原本还看不懂的女眷们,这会子听得宋观舟与萧苍不分伯仲,还在你追我赶的答题,也起了兴致。
连从前不喜宋观舟的裴家姑娘,这会儿也按捺不住,时不时的替宋观舟声援几句。
萧家姑娘开始还不以为然,尤其是萧引荟,她惯来不会说话,开口就是,“定然是我五哥能耐,他在萧家,总领几十号账房先生,每日里看账无数,定不是寻常人能比得下去的。”
因与裴漱玉起了口角,被萧引秀禁足许久的裴秋雨今儿也放了出来,她在旁凉凉说道,“莫要小看我家四嫂,四嫂父亲可是赫赫有名的宋大学士!”
待到宋观舟与萧苍答到第十一题时,更为热闹。
甚至一度,男宾女眷,几乎吵了起来。
刘贤看得热闹,高举“我四婶婶就是魁首!”的口号,惹得裴家女眷沸腾起来,萧苍本就算红了眼,这会子回眸,定定看着刘贤,他自是知道眼前之人贵为皇子,可还是忍不住气鼓鼓说道,“小公子,未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萧五哥,我不曾轻看你,但我相信四婶。”
这辈分,被刘贤喊得乱七八糟……
萧苍双眼疲累,看得更为艰难,萧笃这时起了作用,帮他小声读题,又听着他口述,一一记录在案。
秦二心头压下金拂云之事,正大脑放空时,裴辰拐过来,神秘兮兮问道:“二郎,赌不赌?”
秦大郎扶额,“世子,公爷都说了严禁赌博!”
“嗐!咱只管悄悄的,苍哥儿和观舟这比试临到尾声,你们不下个注,多没趣啊!”
说罢,还怂恿萧北许凌白一众人,黄执不语,时不时看向对面那单手托腮,冥思苦想的女子。
“赌吧。”
他开口,裴辰喜笑颜开,“三郎活络,我同你们说,就是读书,也不能读死书。”
裴辰一张嘴,巴巴的几句话,勾得书生郎君些都纷纷下注。
大多还是看好萧苍,许凌白毫不犹疑,下注宋观舟,裴辰翘起大拇指,“好兄弟,有眼光!我是庄家,不然我也要买观舟赢!”
“世子二哥说笑了。”
旁边刘伏苒也跟着许凌白买了宋观舟赢,“我自来看好四少夫人,三郎,你呢?”
黄执思索片刻,选了萧苍。
“为何?”
刘伏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