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能力的怀疑和否定,达到了巅峰。
她不愿意考研,也不想考编,因为她潜意识里已经在钟祐煦的洗脑下觉得自己是个水平低劣的废物。
远在另一个省份的家中长辈不明白女儿为何变化,坚持要求她参加考试积累经验,考研提高学历。
坐在考场上,旁边的人都在奋笔疾书,只有她拿起笔就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冒冷汗。
俗话说当局者迷,精神崩溃甚至会自/残排解压力的B身处钟祐煦编织的大网中,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被这个男人推向深渊。
直至她到了大四,周围的同学和同寝室的室友要么考研,要么上岸编制,要么也都想好了毕业后要走的路;
只有她浑浑噩
噩一事无成,像缩在壳里的乌龟。
直至她发现,钟祐煦开始对她越来越冷淡,甚至毫不遮掩和其他异性的暧昧痕迹,她意识到对方想把自己给踹了。
那时的B和钟巧珝的母亲连一清一样,都表现地很疯狂,执着于挽留对方。
只是她比连一清幸运,她身体健康还有亲眷照顾,最重要的是她和钟祐煦有一层师生关系,一旦暴露会影响钟祐煦的工作和前程。
是钟祐煦主动疏远她,故而她才有清醒挣脱的契机。
B:“快毕业的时候,我爸妈发现我和他关系异常,等我一毕业他们就强行把我接回家了。他们在老家给我找了个心理医生,疏导了半年多,我才缓过来。”
“当我意识清醒后再去回看大学的后两年,我真的觉得你爸很可怕!
他掌控我的人生,篡改我的决定,否定我的存在和努力做出的一切价值……我出社会后一度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提笔忘字,生活不能自理,你不觉得他洗脑别人的能力很恐怖吗?”
现在的B已经走出那段阴影,她在家准备明年的编制考试。
虽依然会不自信,但无论是生活还是做题备考,都比大四时积极许多。
接到钟巧珝的电话,她人在老家——也就是花荣市的隔壁城市。
她是专门买了动车票,重新踏入花荣来见钟巧珝,给过去那段日子画一个句号。
女孩儿站起身,朝钟巧珝鞠了一躬:
“无论钟祐煦是什么样的人,我当年……确实破坏了你的家庭、介入了你父母的感情,我为过去无知无脑的自己感到羞愧、后悔,对不起。”
钟巧珝心情复杂:“……你不必和我道歉,走错路的惩罚你也已经受过了。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这些,我、我从来没想过,他是这样的人。”
临走前,带着墨镜的年轻女孩儿平复好心情:“我以后再也不会来花荣市了。”
“钟小姐,钟祐煦这个人心思很深,手段很可怕,不仅仅是我一个人,他还玩弄很多女人的感情,冷漠得可怕。
假好人只是他的伪装,本质上他就是头‘山中狼’,你既然调查到我、还联系我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我劝你不要因为他是你爸就对他有滤镜,还是小心警醒些。”
钟巧珝:“好,我会的。”
“再也别见。”
说完,女孩儿离开了包厢。
她独自一人,失力仰倒在椅背上,脑海里一片混乱。
一会儿是刚才年轻女生的控诉,一会儿是召唤的妖怪黑猫对所说的那些测算命格。
钟巧珝又陆陆续续给调查到的人打了电话,但再没一个人愿意来和她见面。
有两个人倒是同意了通过电话聊聊。
她们说的经过和内容大抵和相同,都是在不知不觉中被钟祐煦洗脑操控,付出惨痛代价。
其中一人甚至语气带恨;
她曾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可孩子的父亲也就是钟祐
煦根本不愿意让那个生命诞生,因为会抹黑他的名声,破坏他现有的稳定家庭。
最终她情绪崩溃,去医院打了胎。
收集完这些人口述和经历,钟巧珝已经麻木了。
当天午后,她拨通了虞妗妗的电话号码,苦笑说道:
“黑猫大人,我就想知道姣姣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如果有的话,我想请您戳破他的真面目,将他绳之以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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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入花荣市女子监狱,钟巧珝的心情和一周之前截然不同。
因提前和康永河通过消息,得知监狱中关押的女犯很有可能涉及到未被发现的玄学灵异案件,并且她在狱中也有一定可能会召唤出些诡异玩意儿,康永河便把此事递交给‘都查科’。
由南城的市局,去同花荣市局联系。
故而这一次见到连一清,依旧是在那个接待室面对面,只是负责当监视人、见证人的不再是穿着制服的狱警,而是两男一女。
甫一碰面,虞妗妗就发觉三人中有一个普通人——带着眼镜的男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