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刹那绽放,绚丽过后,灼烧过的火焰星星点点地洒落下来,在重归平静前,硝烟的味道会久久留有余韵。
陆熵侧身将床头的纸巾拿过来,抽出两张轻轻擦拭手指。
迟雪洱装死一般蜷在床上,身上的睡衣凌乱着皱成一团,掀开的衣领下,修长的后颈仍泛着退不下去的艳丽潮红。
陆熵将纸巾丢进垃圾桶,转身看到迟雪洱一动不动趴在枕头上,一副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模样,轻笑:“是不是清爽多了。”
迟雪洱身体明显僵了下,因为这句话,脑海中重新浮现出刚才的画面,“轰”地一下,热度又再次冲了上来。
好丢人,他怎么就那么经受不住诱惑,怎么就不能把陆熵狠狠推开,就算要做,自己一个人去厕所也行啊。
好想死。
这还是自穿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萌生出如此强烈的想要穿回去的心情。
“洱洱?”陆熵轻声叫他,怕他一直埋在枕头里憋得不舒服。
“唔$&@$_&&.……”
迟雪洱呜哩哇啦回复他一句。
“……”陆熵:“你别在枕头里说话,我听不清。”
过了几秒,迟雪洱才慢吞吞从枕头里抬起头,小脸果然憋得通红通红,刚才出了很多汗,头发湿透了,黏在额头和脸颊上,也不敢抬眼看陆熵,鼻音软软浓浓的,委屈呢喃:“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的,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陆熵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也没想到他对这件事反应会这么大,毕竟这种普通的生理反应对一个成年男性来说本就再正常不过。
陆熵算是不重欲的人,他的日常精力全都放在了工作上,有欲望的时候也都只是草草疏解了事,为此还被顾砚那小子嘲笑他清心寡欲,浪费巨.器,如此暴殄天物,不如去当和尚。
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可能比他还要夸张,正常的手.泄都被他视作无法面对的羞耻之事,就如他自己所说,平日里可能真的很少去碰。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特别可爱,青涩又未经人事的可爱,水晶一样透明干净的人,每一个反应都格外的真实生动。
陆熵每动一下,他就浑身颤栗着回应,湿漉漉的,夸张到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是粉红色,也是在这个过程中,让陆熵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欲.念。
是一种在胸腔和血液内疯长的占有欲。
陆熵眸中颜色变深,轻咳一声,转移心神:“应该是你最近喝的那些补汤的原因。”
迟雪洱眨眨眼:“嗯?”
陆熵:“药材大补,你的体质虽然适合进补,但也要适量,晚上我回来看你状态就不对,刚才才突然想起来可能是补药的原因。”
迟雪洱听完,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晚上喝完就一直觉得身上热热的,明明没有发烧,但就是哪里都很烫,还特别想,想……”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眼珠子滴溜转到旁边,耳朵红红的,嘀咕着糊弄了过去:“那我以后不喝了……”
“可以少喝,减少频率,适当进补对身体也有益。”陆熵淡声说:“明天让吴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哦……”迟雪洱点点头,他最近身体挺争气的,没什么大故障,所以都忘了吴医生的存在。
还是陆熵想的周到,让医生过来看看,遵医嘱,总比他们自己乱吃补药要来得安全。
这个心结算是解了,迟雪洱刚要放松,又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悄悄瞟了瞟旁边的陆熵,或许是刚才聊天的气氛不错,男人身上的侵略性不再,姿态看起来很放松,重新整理着满床的凌乱。
动作间,半敞的睡袍下肌肉精悍的胸膛也随之起伏着。
迟雪洱睫毛颤抖着垂落,手指轻抓着身下的枕头:“既然是意外,那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以后再也不会了。”
没想到说了半天他还是放不下这件事,陆熵看了他一会,敛下笑意:“我碰你会让你觉得不舒服?”
迟雪洱脸蛋发烫:“……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这种事是要跟喜欢的人做的,他们本来就互相不喜欢,陆熵心里又还有别人,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陆熵瞥着他,眼睛里没什么温度:“那你就要慢慢适应了,以后做这类事的情况估计还会有很多。”
“什么?”迟雪洱抬头,瞳孔惊讶地缩紧。
陆熵伸手将他滑下的衣领撩起来,语调沉稳平淡:“我妈今天对我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她一直很希望我结婚,对你也很满意,估计以后少不了过来看望,或是让我们常去陆宅的情况。”
迟雪洱继续发懵:“然后呢?”
陆熵微垂下眼,目光落在他白里透粉的漂亮脸蛋上,迟雪洱这个模样真的很好看,减弱了平日里孱弱苍白的病气,灵动诱人。
“陆宅那帮人都是人精,真结婚和假结婚他们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表面的亲密并不能隐瞒多久,若想协议顺利进行到结束,必要的时刻,我们该做的都需要做。”
陆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