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箍得太紧,以至于沈雾呼吸都更紊乱了些。
她双眼咪蒙,水雾流转,看着苏玉尘的时候,几乎要站不稳了。
“我就说了……你很……很会造孽。”
看着白白净净像是个小白兔的模样,人畜无害随便谁都能拿捏,偏偏骨子里又倔又硬,脾气看似好其实很坚韧,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又凶又馋,仿佛瞬间从小白兔变成了饿了很久、饥肠辘辘的野兽。
却只是对她沈雾一个,对别人可不这样。
苏玉尘胸口起伏还很剧烈,她抬手按着自己脸颊上的手,侧过脸在那白嫩的手心里轻轻吻了一下:“我承认,过去的冷静自持
都是我装的,我想这一天很多次了。”
别人都不清楚,只有苏玉尘自己知道,她脑子里的废料是多么汹涌。
她想沈雾,想拥有沈雾,想占有沈雾的身和心。
还想让沈雾下不来床。
沈雾的腰还被箍着,整个人虚軟无力地瘫在苏玉尘怀里。
所幸那身子细而单薄,搂着她的时候却很有力量。
“我可以理解为……”沈雾下意识吞了口口水,润泽刚刚被欺负的有点沙哑的嗓子:“我可以理解为,你过去都是扮猪吃老虎,故意装小白兔的,是吗?”
“嗯……”苏玉尘抱着人,也没打算撒手,手臂暗暗收紧,“应该不是,看见你会紧张,倒是真的。”
“嗯?”
沈雾没控制住,轻笑泄出唇角。
“一直都说你是小笨蛋,原来你不是,你其实是钓系,一直吊着姐姐呢。”
“宝宝姐姐,我没有的。”
苏玉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沈雾一下就愣住了。
宝宝姐姐,这组合挺新奇,偏偏却特别撩拨人心,胜过万千情话。
“宝宝姐姐”这四个字被苏玉尘说的诚挚,但是行动和言语明显是割裂开的,话音未完全落下去,很快那水红的唇瓣又追逐上了嫣红的唇,像是食髓知味一般,这次蹂|躏的更加用力。
像是爱花惜花之人,臆想了很多次的彻底破坏,终于付诸实践,无情揉搓娇艳的花瓣,哪怕娇滴滴的花瓣无力承受,也绝不再怜香惜玉,用力玩弄了个够本。
沈雾被苏玉尘造孽般親的几乎都有点站立不住。
腿軟。
心也軟。
整个人都軟成了一潭春水,只能靠着腰上那手臂的力量支撑,以及肩胛骨抵在玻璃花房的墙壁上,才能勉强站立。
“……唔,你真的,平时看不出来,竟然这么坏。”
沈雾过去蛊惑人逗弄人的本事都没了,此刻只能予取予求,说出的话支离破碎,只因有个“爱花惜花之人”,一直在对她嫣红的唇“无度索取”。
花房里馥郁的香气萦绕,那支可怜的花被圧倒了,正簌簌发着颤,无力反抗。
花海里的花似乎更香更甜了,好像彼此的花香催生了花蜜的甘甜。
入口甜美,唇齿之间回味无穷。
原本只是互相親着,呼吸都很急促,偏偏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刚刚明明在这里的,你确定你没听错吗?”
付沫筝一脸的不满,快步走了过来。
付佳期追在后面,去扯付沫筝的胳膊:“没必要的沫筝,沈女士已经承认苏玉尘是……”
她话没说完,就被付沫筝一甩手臂,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人。
“我说过什么,我不喜欢别人给我泼冷水。”
说完,又抬步就走,眼看着就要到苏玉尘和沈雾跟前。
眼前花海簇簇,两人就势一滚,滚到齐膝高的花丛里,那馥
郁的繁花簌簌打了个抖,又恢复了郁郁葱葱的模样,隐匿了二人环抱的身形。
苏玉尘的身体清瘦高挑,压在沈雾同样瘦高的身量上,让人动弹不得的同时,还用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沈雾的嘴,另一手比了一个食指在自己唇上,对自己身下人摇了摇头。
“嘘——别出声。”
她刚说完,付沫筝和付佳期两个人已经到了近前。
花丛隐匿,藏着馥郁芳香,也藏着不可对外人道的秘密。
沈雾本来被欺负了,此刻又被扑进花丛。
她力气又比不过苏玉尘,正有点气不顺,此刻自己整个人被迫躺下,身上还压着个香喷喷的美人儿。
顿感又好气又好笑——在自己家还能被人轻薄又欺负,还有比这更搞笑的么。
但是气只是一闪而过,脸上并没有愠色,而是用红了眼眶的桃花眼,眼中转着水雾,眼波含情地望着面前人的脸。
两个人的脸因为身体姿态的关系,离得非常近。
近得苏玉尘的呼吸,都能喷薄在沈雾脸上。
花海旁边的小径上,付佳期生怕刚刚追上的人走掉,再次扯住了付沫筝的衣服袖子。
那小香呢子花的套裙,露出一双雪白的长腿,踩着及脚踝的细跟短靴,走在这样的路上特别不稳当,动不动还有崴脚的风险。
“沫筝,别走了,大伯母找你,回去吧。”
付沫筝被扯了个趔趄,就在几步之外,一脸的不悦看得清清楚楚。
“我不用你提醒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