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柴太湿了,晚上烧起来会比较大的烟,应该用不了。”
“……”
苏玉尘有点点尴尬,搓了搓已经脏了的手。
“那……晒干呢?”
海岛应该还挺容易晒干的吧,毕竟这么大太阳。
匡龚儿点了点头:“可以,让刘若萌去晒木头,守到夜里可能可以晒干几根,不过没事,她原本就黑,也不怕晒。”
“……”
“啊!匡龚儿!”刘若萌眼看要炸了毛,苏玉尘连忙拦住了即将跳起来的刘若萌:“是我没有经验了,这些柴火要不还是我去那边摆在阳光下晒一晒,说不定过几天能用呢。”
“嗯,”匡龚儿低头继续干活,“辛苦你了,但是她得给我留下。”
“——她必须在我监督下干活,才会不摸鱼。”
“谁……谁摸鱼了!”
刘若萌想理直气壮地反驳,偏偏就没办法做到十分的理直气壮。
因为她实在是很擅长假装努力,并且嘴巴比脑子快得多,直接就开始挑理。
偏偏遇上匡龚儿,实在是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也就是老一辈经常说的,一物降一物。
苏玉尘低头看了看已经沁上了泥巴和尘土的手掌,轻轻拍了拍。
“看来我得去换洗室里洗一下手,一会再回来帮忙。”
说完,就难掩尴尬地跑掉了。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肖芷对身旁的付沫男笑了笑,“瞧见了吗,已经成了两对儿了,这恋综可真高产。”
她又斜睨了一眼付沫男那看起来略
显寡淡的脸,瞥了瞥那鼻梁上的痣,这可真算得上这张脸上唯一让人有记忆的点了,又有点无奈地转回目光,摇了摇头。
“沈雾和苏玉尘,匡总和刘若萌,六个人成了四个人了。反正咱俩铁定成不了,注定也就是个围观群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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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若萌和匡龚儿擦身而过,完全把肖芷的话当做了空气,惹得肖芷对她耸肩摊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刘若萌低着头继续劈柴,嘴里嘀嘀咕咕:“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还假装去洗手,这才是在摸鱼好吧!”
-
换洗室的水流哗哗地响。
洁白的陶瓷水槽里挂着晶莹的水珠。
苏玉尘把自己的手放在水流下冲刷,那沾了泥土的白嫩肌肤逐渐展露端倪。
细白修长的手,骨节清明,肌骨匀称,在水流冲刷下,愈发显得漂亮。
她洗完手,还没来得及关水管,就听见门扉咔哒一声,合上了。
苏玉尘抬眼看过去,就看见付沫男进了屋来,正在关门。
“哦,你你也来洗手吗……”
她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就听见了门扉上锁的机簧滚动的声响响起来。
付沫男转过来,目光里带着点让人读不懂的讯息,望着苏玉尘。
“……”
好好的锁门做什么,苏玉尘皱了皱每眉头。
“我洗完了,就先出去了,”说话间,苏玉尘都忘记给手烘干,只是甩了甩水珠,来到了门后,“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付沫男一向是被付沫筝压一头的处境,所以性子也是更加温軟一些。
但是今天的她看起来很不对劲,站在那里的时候,有种不容辩驳的气质。
苏玉尘直觉上感到需要快点离开,身体已经快一步于行动,先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但是她没想到,今天的付沫男能不对劲到这种程度。
她非但没有给苏玉尘出门让开道路,反倒是反手一推,把苏玉尘顺势推到了门旁边的立式换衣镜上。
“咣当”一声,金属边框的巨大穿衣镜发出了一阵颤抖。
连带着靠在镜子上的两个人的画面都是颤抖不稳定的。
苏玉尘被壁咚在镜子上,一双杏眼都瞪得更圆了几分。
“你这是做什么?”
她其实想说你疯了吗,但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连忙要说话:“我们的……”
“玉尘,你先别说话,你听我说。”
哪怕是苏玉尘真的很想说话,但是作为强势的身体姿态的那一方,付沫男率先发言了。
“玉尘,我之前对你的感情你应该都能察觉的到吧,我不希望你和沈雾在一起。”
苏玉尘张了张嘴,又想说话,话却被付沫男再次抢先说了出来:“玉尘,我喜欢你,这不难猜吧?”
“……”
()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苏玉尘着急地张嘴半天,就是想说——麦!麦还是没有摘!能不能不要乱说话啦!
付沫男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也没读懂苏玉尘眼睛里从着急变为的麻木空洞,用力地捏着苏玉尘的肩头,认真地大声告白——
“玉尘,离开沈雾吧,你俩不合适,沈雾还和沫筝有婚约在身呢,她早晚都要娶我们付家大房的千金的。”
如果说之前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苏玉尘多多少少会有点心里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