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人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说,“不过要先报仇。”
替直哉报仇。
看他那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说起来,将濒临死亡时产生的快感当成一段感情的预兆也不是没有,加上每天晚上做噩梦加深了生理上的错觉,看到人就心悸狂跳血压升高……能产生感情的只能是受虐狂吧。
太惨了。
五条悟假意地感叹了声,俯下身观察着黑兔,他给准备的围巾都是软乎乎又毛茸茸的白色,拨了拨围巾,露出她的下巴。
看了两秒,他偏了下头,张口咬住黑兔的耳尖,森白牙齿研磨着。
少女仰起脸,兽类的瞳孔缩成一道狭窄的缝隙,目光充满着他所熟悉的欲望。
果然还是能轻而易举的被他牵动起来。
“想找谁?”
他又问。
黑兔眨眼:“小红。”
还是繁殖的本能战胜了食欲,黑兔忧心忡忡,“还是多找几个,也都可以,万一不小心弄死了怎么办,第一天是小红,第二天也可以是小蓝,第三天小绿,或者一起呜——”
黑兔被一双手捂住嘴,呜呜了两声瞪着他。
“小兔啊。”五条悟语气听起来不带一丝阴霾,“我们人类生孩子前是要先谈恋爱,订婚,结婚的,要先有感情的基础才可以考虑这件事。”
“太麻烦了。”黑兔啧了一声,一点也不忧愁有没有感情基础,果断道,“我又不是人,可以强迫,没人打的过我。”
“……”
“那好,带你出去挑,多挑几个。”
他唇角弯了弯,轻飘飘地说道。
*
高专学生齐刷刷抖了抖。
五条老师怎么回事,说着说着怎么就咬上去了。
而且语气虽然是笑着的,但又莫名感觉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