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仍然充满了奸奇式的杂念,埃斯基立刻站起了身,不再思考问题。
工程术士径直走到了关押精灵的牢笼前,这里充斥着一股奴隶鼠收拾完排泄物的味道,看来倒在地上的精灵们是在屈辱中入睡的。
粉红色的符文悄然爬上了巫灵的身体上,刻印在了她的心脏与大脑之间。
这不详的魔力波动立刻惊醒了有凯恩加护的巫灵。
“不要反抗。”
埃斯基开口道,白色的爪子轻柔地在空中划出数个粉紫色地符文,又根据自己的理解加入了几个蓝色的,那是奸奇的法术里存在的一部分。
不过,法术已经因为赫卡蒂的反抗变得更加不稳定了,工程术士立刻开口警告道。
“不然,我可不知道你的灵魂到底会落到谁的手里。”
灵魂的单词被着重的强调了,这让巫灵立刻停止了挣扎,涉及到灵魂,她可不胡乱行动。
“这是什么?”
巫灵看着身上不详的,越发明亮的符文,她总觉得,这像是精灵的梦魇,圣数为6的那个神灵的东西。
而工程术士的回答,居然证实了她的猜想。
“色孽系法术专属的符文。”
恐惧立刻翻上了巫灵的心头,她可知道精灵的灵魂落入色孽的手中会是怎样下场。
“你学了色孽系的法术!不,不要!”
巫灵奋力地挣扎了起来,她才不管她地灵魂会落入谁的手中,只要不是那个梦魇手中,就可以了。
“不会腐化你,也不会将你交给祂。我说了,不要反抗,否则,你的灵魂说不定真的要给祂了,凯恩给你的加护也许会触发反效果。”
白毛鼠另一只没有进行施法作业的爪子抓住了赫卡蒂的肩膀,厉声道。
精灵的反抗降低了一点,法术的稳定性总算是没有再恶化下去。
如果法术释放失败,严重一点,恐怕连巫灵的灵魂完整性都不能保证了。
随着法术的顺利进行,符文不断地自我复制,逐渐覆盖了巫灵全身每一个角落,片刻之后,符文消失在了巫灵的身上,她的皮肤仍然和之前一样是冰一样的白。
白色鼠辈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将它再空中轻轻一握,没有手掌大的两个囚笼出现在了埃斯基的手中,同样呈现出粉紫色。
“这似乎……”
埃斯基自行靠近了囚笼,看着其中一个抓着囚笼的门哭泣与一个安静地坐在囚笼之中的灵魂。
“笼子无论是法术建构还是其他的方面,似乎都没有什么区别。”
对于奸奇的防备,是他想多了吗?
不,不会,还有一个奸奇的法术没有使用呢。
那个法术上面,可都是那些蓝色的符文,也许它形成的囚笼,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不过,当务之急似乎是……
埃斯基将爪子尖放在了笼子上,解开了数个史库里氏族特有的禁锢符文,绿色的符文在黑色的铁条上显现,浮出在空中列成一个小颗粒后缓缓消散。
“出来了,巫灵,恭喜你,尽管你一无所有,但你恢复了自由,至少是,一部分自由。”
埃斯基将一间衣柜里的女裙丢给了她,至于说尺寸合不合适,这种时候可不是在意这些时候。
无论怎样的自由,都不会比关押在连身体都不能伸展的囚笼里更加糟糕了。
巫灵沉默着,在默默地离开了房间,眺望着远处的海平面。
“果然,对于你们,只有这种方式才能保持忠诚。”
埃斯基走到她的身边,展示着她的灵魂,又道。
“不知道,巫王是不是也这也对你们的那些同胞。我亲爱的麻辣鸡丝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一个可悲的命运之中。”
说着,埃斯基又看向了吊在尾桅杆上萎靡不振的女巫以及钉在主桅杆上不断挣扎的书记员,工程术士发出了尖利的笑声。
“麻辣鸡丝?”
中文的发音与精灵的语言多有不同,赫卡蒂发现了区别,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这个发音中隐藏着深深恶意。
下意识地抓起了工程术士的头皮,制止了他的笑声,并将他提到了自己的眼前。
埃斯基再次展示自己手中的灵魂之后,巫灵退缩了。
这可不是她曾经可以随意玩弄的那些奴隶,现在,她才是奴隶,也许永远都是。
灵魂……巫灵的双眼盯上了埃斯基的爪子,似乎并不是储存在那里。
看着巫灵顺从的模样,埃斯基满意地坐在了还没有破损地船舷上,悠哉的道
“是的,伟大的马雷基斯巫王陛下,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神灵是怎样的东西。”
“赫卡蒂,信仰是什么?”
他抛出了一个疑问,没等巫灵回答便自问自答道。
“信仰是无条件的服从,无条件的信任,不因为自己的喜恶,不因为自己的客观条件,甚至不因为自己的生死而存在的。”
“如果阿苏焉希望将他烧死,他就应该受死,这才是阿苏焉的期待。”
“我们种族的神当然没有那样的高傲,但是,如果大角鼠希望我们触碰戒律之柱,那么即使我们会被戒律之柱烧成灰烬也要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