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咒文,地上的泥土浮在空中逐渐形成了水银质地的物质。
从这一步就已经和埃斯基记忆中的那个魔术不一样了,不过,这并不影响这对于之后效果的复原。
随着埃斯基继续念出咒文,那团水银圆球在埃斯基的身侧形成了一道幕墙,原本飘在献祭台边上的银剑向着幕墙刺来。
却只是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以及火花。
埃斯基随之改变咒文,重新斩击在幕墙之上的银剑,这一次却像是液体一半被拍在了上面,并试图向着两侧流去。
咒文继续变动,原本的幕墙,变成了一个环形结构。….这一次,银剑连从两侧流动进去也做不到了。
“这暂时只是一个防御法术,我正在试图将它变成攻防,侦察一体的法术,但是,那需要时间,也不是你们这个程度的学徒该接触的。”
“刚才的咒文你们也听过了,重点注音在识字课本上也有,所以这节课之后就是关于法术的自主练习。”
“可我没带识字课本。”
人类的小王子说到。
埃斯基一抬爪子,次元力场封住了他的嘴。
“在我说完以前,不要插嘴。”
这一举动让其他的鼠辈带上了茫然而胆怯的神情,从他们现在桌上仍然只有一张讲义的情况来看,很显然,他们也没带识字课本。
不过,埃斯基才不考虑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自顾自地说到。
“在你们正式开始练习之前,还有一件礼物。相信你们都发现了,你们对于金属之风的凝聚速度不够快,数量也不够。”
“等到练习大约五六次基础的冲击以后,无论怎么呼唤,魔法之风的回应仍然相当疲软,也只能一边积累法力池,一边做其他的,直到你们有足够的法力。”
“这是由于你们身上吸引金属之风的东西不够多。”
“金色以及金属,是吸引金属之风最好的方式。至少是不怎么涉及混沌的情况下,最好的方法。”
跪在议会大厅旁的奴隶鼠,慌张地跑到左侧的献祭台边,打开了那些被放置的箱子。
一张张用学徒的名字写成的标签,正挂在这些纯净的,被打磨得反光得甲胄之上。
“这些为你们定制的全身板甲,就是你们最好的法袍。”
埃斯基拍拍手,解除了次元力场的限制,道。
“现在,排队上来领取你们的甲胄。”
学徒们本来就在为三天以前,数学课结束后,突然要测量身体数据,而怀疑是否要发放法袍。
这一次倒也不算惊讶,正正经经地在献祭台前排起了长队。
真正的感到惊讶的,是被工程术士把爪子搭在肩头上的小王子。
“怎么,莱弥亚的小鬼头,难道你以为,你没有吗?”
前几天测量了身体的数据,小王子当然知道这里面有他一份。
但是为什么?
且不说他还会长大,甲胄到时候合不合身的问题。
这个老鼠杀死了他的母亲,应该是知道他必然为母亲报仇的。
但现在,不光教他魔法,还给他甲胄,是想要收买他吗?
弑母之仇,不共戴天,即使是小鬼头,他也是懂这个道理的。
工程术士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杀意,他到底在算计些什么?
这些问题对于即使按照尼赫喀拉人的规则也远远没有到成年标准的王子来说,还是太过于复杂了一些。
于是,他放弃了思考,加入了排队的鼠人之中。
几天后,正准备动身前往地下堡垒的工程术士看着准备和他一起上路的新学徒,到。….“特米兰,那是学徒的法术,你学习这个没有什么作用吧。”
“我认为主人创造的新法术很有用。而且,我也是学徒。”
特米兰谦卑地道,却只是让埃斯基轻笑一声。
创造。
也许第一个算是创造,但第二个,只能叫做复原吧。
复原奈须蘑菇的世界观的那个魔术,也算是对从前那个实际的追忆与锚定。
正如同他此前,将这个地方起名为UC高达,一年战争时期,吉翁公国降下作战的原材料,被灌入G3毒气的Side1殖民卫星一样。
稍微瞟了一眼学徒身体内部构建完成的法力池,埃斯基嗤笑道。
“学徒?我怎么可觉得,你可以算是一个真正的工程术士了。看看你的法力池,有接近30克次元石的法力,相当于两块多次元石硬币。”
“还是无法和如同海洋一半广博的主人相比。”
特米兰的话依旧是奉承,但是语气之中却没有这样的意思。
在鼠人的潜规则中,简直就是在挑战权威。
“你是在夸赞我呢?还是准备取而代之呢?”
埃斯基语气立刻变得不善,他大概直到为什么特米兰的前主人急于处理他了。
“别想了,我得到这么多的法力,纯粹是运气,天赋,还有我本人的努力得来的。”“
尽管最后面那个最不重要的,他在心里吐槽道。
“你看着我像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山,我看着我们上面的那些骨头架子的主人,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