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完了一分钟离开了这片危险的区域。
随着一阵爆裂一般的响声,不知道多少的斯卡文被活埋在了坍塌的岩层之下。
身后的退路被堵死,那些已经处于纳加什身前的鼠人便陷入了一片绝望。
青色的轿子之上绿色的魔法灵光随着纳加什骨架之间窜出来的绿色火苗浮动着。
随着死灵法师伸出自己的爪子,绿色的魔法激流呼啸而过,炽热的,金属味与灰烬的味道夹杂的空气随着魔法激流流淌。
挡在纳加什前方的数百只鼠辈痛苦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地上。….随着风吹拂过整条通道,数不清的鼠人组成的密集方阵,如同被水流冲击的沙堆一般,就这样被清空了。
只留下了几条岔道里传来的咒骂声以及鼠人独特的臭味。
纳加什的目光在遍地的尸体,以及被搅碎的灵魂上停留了几秒,便熄灭了眼中的火焰。
数千死于窒息与灼烧而痛苦的卑贱鼠人灵魂稍微能够弥补刚才消耗的法力,将它们的尸体从地板上重新拉起来。
但是纳加什并不打算这么做。
宝贵的法力,没有必要浪费在这些已经让他感觉到厌倦的东西上。
“主人,如果你不便指挥,我可以代劳,我的黑魔法也可以指挥死灵。”
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个卑微的声音。
泽斯图斯,另一个服用了数十年生命灵药的不朽者,与曾经的混沌人类首领不同,如今学习了数十年的魔法,黑魔法的水平在纳加什的眼里,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入门了。
绿色的魔焰燃烧着的双眼中倾泻出冰冷的目光,纳加什的轿子在泽斯图斯的身侧轻轻放下,干枯的指尖划过泽斯图斯苍白的脸庞,在其上留下绿色的印记。
“僭越的惩罚先不提,忠诚的仆人,带着死亡的大军前进,为你的主人带来胜利。”
说着,空洞而冷漠,如同没有灵魂的言语变得仿佛在吟唱在编织什么东西一样。
“让每个跳动的心脏变成烂泥,让流动的河水停止,让肮脏的巢穴不复存在。”
“遵从主人的意志。”
泽斯图斯的眼中闪动着灵动的光芒,并不如过往被刻下印记的仆从一般空洞而呆板。
就连他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自我意志得到了如此程度的保留。
纳加什没有再看他,招呼着那些原本的野蛮人祭司起轿,继续缓慢地向着两侧的岔道行进。
蛮族仆从指挥大军,的确可以让他的负担轻上许多,但是作为最终在世上留存的唯一意志,无论这些仆从如何发誓,纳加什都信不过它们。
今天这样的特权,也仅限这段时间罢了。
泽斯图斯的意志接替过他的主人,黑魔法的能量填充进入骷髅骨骼的深处。
失去光泽的矛尖与甲胄压在长满了菌斑的骨头上,让骷髅们的骨头之间发出了难听的响声,如果没有黑魔法的维持,这些骨头早就该散架了。
脚底传来了微微的震颤,泽斯图斯知道,那是主人的构造体。
跟着骷髅们踏出同样的步伐,前冠军勇士一头撞上了岔道里同样数量繁多的鼠人们,他们正在急于逃命,移动速度并没有那么敏捷的骷髅完全追不上抱头鼠窜的鼠辈们。
这样的话,只能由他这样的超凡之辈进行追击了。
苍白的身体踩在地面上,将岩石的地面踩得寸寸碎裂,不朽者的身体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射了出去。….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方位,纳加什的眼底的微光扫过他,这一个是叛徒吗?
恶疫的士兵再一次非自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之时,撤离道后方后,伊克利特急切地招呼着那些史库里与瑞凯克混编的小队。
“快去准备火把和柴火!”
“不,暂时还没有到要放火的时候!”
埃希里加拉着伊克利特竭力劝阻道。
“这地方一旦坍塌,我们得花上十年的功夫,才能重新把矿场开出来,你知道十三人议会因为上一次的坍塌一度试图放弃增兵。”
倒戈之主的语气相当急切,他们之所以现在还能活着,就是因为这场发生于远离斯卡文魔都的战役。
如果十三人议会放弃增兵的话,他们的生命就要像是被吹灭的灯火一般消逝了。
“这我当然知道,但那是火柴怪人,我们和埃斯基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再次出现。”
一边答复到,伊克利特一边强调着刚才的命令。
“去凿开,咬开,砍开前方的承重柱,把所有的地道全部弄塌!”
倒戈之主一拳打在伊克利特的胸甲上,让老军阀的身体撞在后方的岩壁上,落下一团碎石。
揉着发痛的爪子,倒戈之主这才道。
“我还有办法,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埃希里加叫住了一旁的暴风鼠,特意挑选了里面没有混入史库里氏族鼠的一个小队,将隐藏在暗处的刺客背负的四个包裹交到了他们的手上。
“把这个东西,扔在那个火人玩意儿的身上,就撤回来。”
“这东西可以自己粘在火人玩意儿的身上,然后抑制火人玩意儿的魔法,但是它在发挥作用以前容易损坏,藏好它,藏在最后一个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