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孽法术的舌头挡一挡。
但让他意外的是,那根色孽之舌阻挡马大师的攻击时爆发出了一瞬间与混沌魔域的链接。
埃斯基的意识立刻随着求生的本能,抓住了求生的希望,以此为坐标发动了传送。
幸运的是,他真的得以依靠与混沌魔域的联系,逃脱了那个空间。
不幸的是,在他的身体,或者灵魂体完全传送完成以前,马大师的法术就已经击中了埃斯基的身侧,让他的那部分受到了重创。
埃斯基记得,在传送完成以前,自己联通右边的肾脏,以及脊椎在内的一大片肢体都已经被完全毁坏了。
虽然直到现在仍旧不知道,刚才现身的马兹达穆迪和露丝契亚的丛林,倒是是真实的,还是用法术虚拟的。
但大概率是后者,而且可以俘虏受害者的灵魂。
强撑着疼痛地头颅与腰背腹部的疼痛,埃斯基的目光在外面已经可以联系上的草籽的帮助下,开始重新延伸到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蜥蜴人的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开始全线出击,没有了神灵化身的混沌军队就如同土鸡瓦狗一般,被大量涌出营地的三角龙碾压而死。
甚至小部分的穿着全身甲胄的混沌勇士,被灵蜥灵巧地刺穿甲缝而死。
在蜥蜴人与身后的人类阵线所过之处,大量的,穿着如同板甲一般的超级重甲的勇士们,汇聚在一起,以尸体的形式。
仅仅是这些尸体的甲胄,埃斯基就感觉比起自己工厂里的产品要好上几倍乃至十几倍。
但是,目前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回收那些东西了。
生命之风从大地之间慢慢地流淌了起来,在些微的意志压制以及对于魔法之风的讨好之下,这股轻柔的清凉泉水随着埃斯基的意志覆盖了他的全身。
清凉的触感传递到身上,埃斯基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他真的恢复了。
但这一切都是假象,埃斯基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即使是稍微活动一下生命之风活动不畅的部分,也会陷入与先前相差无几的剧痛之中。
这种疼痛仿佛他全身的内脏都在打结,互相挤压,就连骨头都像是在被什么尖锐带着锯齿的东西不断摩擦一样痛苦。
最为让他揪心的是,他很快就发现,此前的麻木,根本就不是什么麻木。
看着手上不断闪烁的色孽符文,埃斯基立刻明白,就是这个东西,将自己不能承受的痛苦,在逐渐变得麻木,最后也许还会将这种感受变成快乐。
他立刻警惕地在爪背之上画上了数个代表大角鼠的三角符号,只是,也许是在反抗他,就在他画出了这些符号之后,伤口处,竟然真的向他传递了一种类似全身触电的感觉。
“喔-喔,卧槽。莎莉士,你不讲武德,你玩儿真的?!”
但是这种抱怨并没有让奇怪的感觉停下,埃斯基只能立刻花开那地方的皮肉,将大角鼠的印记深深的烙入那里的皮肉之中。
再次抬起头来,状况总算是好些了。
埃斯基这才有了时间,去关注他的老对手。
让他感到好笑的是,黑色金字塔之上,那个原本嚣张的烂骨头,竟然也和此前的埃斯基一样陷入了昏迷之中。
那似乎是意识同样被蜥蜴人拖入其他的地域导致的。
随着蜥蜴人营地之中,一道金光被再次投射到天空之上,埃斯基清楚,那是蜥蜴人的诸神引擎又在充能了。
如果纳加什这个蠢货不能尽快醒来,恐怕真的就要被天上降下的攻击给杀死了。
只是这时候,埃斯基也没办法真正笑出来了。
灵魂上的伤势,让他没有闲工夫再去想着收拾纳加什的骨灰并封印。
其他任何事情对于此刻灵魂之上满是疼痛的埃斯基而言,已经是没有必要的了。
他必须要养伤。
绿色的烟雾伴随着工程术士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但就在地下帝国的一个矿工的身边,一个野生的工程术士天降到了他的身边。
“带我回氏族。”
埃斯基毫不客气地对正在挖矿的矿工鼠命令道。
对方见到他的衣着与其他的奴隶完全不同,甚至还在本该全是死人的地方醒来。
年轻的氏族鼠也许是没有认出工程术士,当即伸出爪子就要去摸上身体上的武器,以控制这个怪异的鼠人。
但显然,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没有释放法术,埃斯基仅仅是一个近身,尾巴便卷起了身前的这些氏族鼠们。
在昏暗的地下,狭窄的地道之中,埃斯基便是击晕了数个氏族鼠,便强忍着灵魂上的痛苦带来的指引,再一次将绿色的烟雾铺满了地道之中。
绿色的烟雾再一次即将散去,埃斯基确认了传送地点无误后,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将自己传送进入史库里氏族的工厂之内了。
这里是一个尚且没有建设起来的厂房二层,这里的大半地板悬浮在了空中,脚下几乎没有靠谱的承重结构。
只有尚未腐朽的钢丝牵引着由鼠皮制成的床垫,让埃斯基可以确认,这真的已经抵达了史库里氏族的核心区。
他总算是可以放心地眼前一黑,直直地倒在了软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