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绷带的手,他的动作很轻,脖子处却因为发力而青筋迸起,他好像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尽量小心地观察着绷带。
面对这样的高明,琴酒心中突然生出几分名为“我错了”的不安。
“我弟弟帮你包扎的?”诸伏高明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琴酒却心中哀叹一声“完了”,越是这样,高明便越是隐藏了激烈的波涛汹涌。
“伤得很严重?”
“……你想看吗?”
“如果可以的话。”诸伏高明的语气无波无澜。
明明诸伏高明没有要求,琴酒却根本不敢拒绝,主动要解开绷带给他看,却被诸伏高明拦住了。
诸伏高明的动作很轻,尽量不去伤害到琴酒的伤口,小心翼翼一圈圈揭开了绷带。
伤口已泛起白,并不是刀伤,而是手心一整片都有伤,仅仅是这样看着,诸伏高明便可以想象上午时伤口是怎样的鲜血淋漓。
注意到诸伏高明严肃的表情,琴酒心虚地解释:“我不是故意弄伤自己的。”
“没有人会故意弄伤自己。有药吗?”
“我去拿。”琴酒要起身却被诸伏高明拦住了,面对诸伏高明不赞同的眼神,他只能说了位置让高明去找。
诸伏高明在橱柜里面翻出家用医药箱,打开后,除了一瓶他购买的止疼喷雾外,都是一些他所看不懂的药物,于是拿回去让琴酒指定。
选出几款药物后,诸伏高明为琴酒包扎,问:“会疼吗?”
“已经不疼了,都不流血了。”琴酒试图安抚他。
“伤口发白,的确有坏死暂时止疼的可能,但只要稍微往里面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