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药呢。”
汉子喟叹一声,“好娃儿,小心伤了身子。”
“不碍事的。”少年喘了口气,又转身朝着后面的库房走去。
队伍里刚才议论常威的青年努了努嘴,“傻不拉几的,面粉袋子最压称,也不知道挑选轻省点的扛。”
刚才拦他的老人没好气道:“你倒是个大聪明,他要是吃不得苦,这份临时工的差事怕是也轮不上,人家好歹还知道家里等着用钱,肯放学了出来卖力气,你呢?”
那青年就得意道:“我有正式工作,干嘛要出来扛大包。”
刚刚他还不忿常威,此时又笑起了不如他的少年。
账台上称重的汉子听到这话嗤笑道:“阿兴读书成绩好,已经上了中专,你现在笑话他,再过几年等他毕业了,说不定还是你领导。”
那青年面皮僵硬了下,讪讪着没有说话。
常威定定的看了会阿兴湿漉漉的背影,脚步沉重的从粮店里出来。
天色暗沉,街灯突然点亮。
灯把黑夜,烫了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