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悖逆天皇法旨,必将神形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祝融和共工身躯巨震,脸上露出骇然之色,向后退去。
他们适才已然施展出了本源神力,水火交织、阴阳冲逆之下,威力不减反增。
两人相信,这种移星换斗、焚山煮海的伟力,三界之中只有天皇伏羲可以化解。
即便是飞蓬、重楼这样的高手,也要退避三舍。
然而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只是随随便便一个“滚”字……
便将他们的神力彻底压制,将天地规则重写。
这他娘的,就算是言出法随,也没这么离谱啊!
而且,要是读书人能读成这样的话,还要他们这些神仙干嘛?
“我辈文人讲究以德服人,天下之事都想要讲一个道理,分一个是非曲直。”
夫子抽出一柄造型极为古怪的青铜古剑,微笑道:“也无妨!既然你们不肯听道理,那咱们换个讲法也行。”
古剑的剑锋已被磨去,剑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的伤痕,血迹和锈迹混杂在一起,斑斑点点。
狗看了都要摇头。
但不知经历了什么,这柄其貌不扬的青铜古剑,缠绕着浓郁到了极点的凶戾与诅咒。
甚至,还有数道血纹,隐约散发着恐怖至极的混沌之力!
仿佛一剑斩下,便可以崩毁时空,让此方天地归于混沌。
“此剑曰‘德’。”
夫子露出怀念的笑容:“老夫年轻的时候,经常用这柄剑跟人讲道理。如今年纪大了,其他人往往也会给老夫三分薄面,倒是不怎么用了。”
“这这……”
祝融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我……我们弟兄赤手空拳,老……老先生这般胜之不武。”
面对这柄闻所未闻的“德剑”,祝融心中生出一个极为不妙的念头。
这柄剑斩落的一刻,就是自己的死期。
虽然这个猜测没什么根据,但祝融并不打算测试一下。
“嗯?这位小哥说的甚是有理。”
夫子愣了一下,将德剑挂回腰间,露出赞同的笑容:“君子不器,真正的君子是不屑于用武器杀死对手的,老夫适才是有些失礼。”
祝融:“???”
“好了,时候差不多了,该讲道理了。”
夫子伸手指了指光秃秃的地面:“既来之则安之,此地风水甚好,二位既然来了,不妨便安葬于此吧。”
“老狗!本尊堂堂上古尊神,岂会惧你!”
共工厉声咆哮,化为一道黑影出现在夫子面前,大手按下。
神力爆发,无数条九天冰龙充斥虚空,宛如一座座巍峨的冰山,散发出冻结万物的寒意。
“力不足者,中道而废!”
夫子衣袖一拂,将冰龙震碎。左手顺势扣住共工的手腕,右手高高举起,一拳锤落:“吾未见刚者!”
炒豆一般的骨裂声响起,共工的脑袋宛如地鼠一般,被夫子一拳锤进了胸腔。
余力不绝,将共工的身躯重重锤进地面,只剩下半截无头的身躯。
仿佛一座造型怪异的墓碑。
鲜血不断渗出,将共工的身体浸透。
于是,地面上多了一副血色墓碑。
下一瞬间,整个大地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出现了层层龟裂。
大地震荡,风沙滚滚,良久方歇。
“???”
祝融倒吸了一口冷气,硬生生停止了前冲的势头,强行退回原地。
“……”
轩辕氏沉默的看着风沙里共工无头的尸骸,又看了看夫子一副不甚尽兴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山峦上聚集的上万人震惊错愕的看着夫子高大的身躯,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灵气波动,没有武意沸天,仅仅只是平平无奇一拳锤下去。
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了夫子的动作。
然后,上古大神共工就这么“既来之,则安之”了……
很多人都开始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老先生……”
姜婉儿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道:“您这般……”
“君子不重则不威!”
夫子耐心解释道:“小姑娘,咱们既然选择了用这个方法讲道理,那便一定要下重手,不然就树立不了威信!”
“原来如此,多谢老先生教诲……”
姜婉儿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乖巧点头。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君子不重则不威”可以这么解释。
这是哪门子的孔子啊,应该叫恐子才对吧!
“你……你、您老人家真是孔……孔圣人?”
李白倒吸了一口冷气,长揖到地,额头上满是汗水。
“老夫素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骗你作甚?”
夫子瞪了李白一眼:“说了先跟他们讲讲道理,人家不听道理,直接打死就是了。正所谓‘先礼后兵’,有这么难理解么?”
南蛮王:“……”
“这个……,夫子教训的是。”
李白擦了下冷汗:“可弟子心有余而力不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