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清站在落地窗前,窈窕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慵懒的长卷发披散,衬得肤色愈发白皙,微张着红唇,侧过脑袋直勾勾看着他。
谢嘉珩回视着她有些迷离的眼眸,站在原地没有动,在想自己就这么过去,是不是太没骨气了。
她先在跨年夜失约,自己巴巴地找过去,一路又被当成太监兼男宠指挥,现在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穿着他最爱的红裙,他就非得过去吗?
许栀清见他久久不动,略显困惑的歪过脑袋,双颊染着红晕,多了几分妩媚柔情,再次勾勾手道:“过来。”
谢嘉珩顿了两秒,挪动脚步,朝落地窗那边走。
在许栀清面前,要什么骨气。
这么多年,她都只需要勾勾手指,他就会控制不住的走过去。
“大晚上这样盛装邀请,小许总是馋我的男色......”
不等他讲完,许栀清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慢吞吞道:“帮我,解开。”
带着凉意的手触碰到细腻的肌肤,他没有再出声,低垂着眼眸,目光深邃,落在没有系的绑带上,回答着:“解开了。”
她的反应很迟缓,似乎又觉得穿着不舒服,往下拉衣领想要脱掉红裙。
“你打算就这样脱?”谢嘉珩一时不知道该阻止,还是继续看下去。
“热。”许栀清蹙着眉,有些难受的闭上眼睛,又轻声道:“脑袋也晕。”
谢嘉珩眼见她准备扯掉红裙,伸手想要阻止,许栀清却已经站不稳,晃晃悠悠的往后倒。
他急忙去拉人,被力道扯着朝前倾,天旋地转间,来不及多思考,揽住许栀清的腰侧身,一起倒在摇椅上。
谢嘉珩用身体护在下面,让她背靠自己的胸膛,臂弯收紧牢牢地抱着,胳膊肘撞到两边的扶手,他的闷哼声和红裙撕裂的声音同时响起。
回过神来,他感觉到手触碰着柔软,清晰又熟悉。
“你确实......长胖了。”他哑着嗓音道。
许栀清转的脑袋更晕,又被大手沉沉压着,不悦地唔声,感觉到不舒服后,尝试着在他身上挪动,想要换个姿势。
动了两下,被他摁在怀里,耳边传来的声音低沉发闷:“别动。”
她只停住一瞬,继续自顾自地翻身面朝他,纤细的手臂落在他小腹,摸到冰凉凉的肌肤后又忍不住往里面伸,胡乱的摸着腹肌。
气息在她的动作中一点点急促起来,暧昧和情.欲肆无忌惮的充斥着,他极度忍耐的唤道:“清清。”
许栀清懒懒的应声,眼睛都没有睁开,长腿环住他的腿,像是下意识的习惯动作。
红裙因为拉扯撕开沿边,薄薄的布料半掉着,她紧贴着他身体,手找到舒服的地方后,脑袋靠上胸膛,柔软的红唇若有似无的擦过胸口。
“清清。”
谢嘉珩又唤一声,勾住她的下巴迫使扬起脑袋,低头直接吻住红唇,不似前几
次只简单的触碰,他渐渐地加深吻,熟练的勾勒研磨,唇齿交缠,口腔里有丝丝染着甜意的酒味。
许栀清本能的回应,伸手搂住他脖颈,慢慢地坐起来,他一手扶着腰,另只手扣着后脑,温柔又贪婪的舔舐着唇。
她现在是不清醒的状态,他想要克制,但心里却满是渴望,不想仅此而已。
任由他亲完,她往前靠上去,含糊不清地嘟囔:“困,阿珩别闹......”
谢嘉珩听到她的称呼和语气,有些怔愣。
以前很多次,他们都会像这样,许栀清想要结束睡觉,用最亲昵的姿势抱着他,而他总是忍不住的缠着她。
她喝醉后,意识停留在没有分手的时候。
“想睡觉还来招惹我。”他贴着唇道,低下脑袋埋进她的颈窝里,慢慢调整着呼吸。
良久,耳边传来轻柔均匀的呼吸声。
谢嘉珩稍微冷静了些,就着姿势抱她起身,放在床边,拿过睡衣帮忙穿好,扯掉破碎的红裙扔到旁边,盖上被褥。
“我还能这么伟大呢。”
他扯着嘴角轻笑,再次到浴室里冲冷水澡,出来后瞧见许栀清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睡得很沉。
谢嘉珩躺到床上,尽量和她保持着距离,给自己洗脑今日的修身养性,是为了明日的禽兽不如。
刚刚准备闭眼睡觉,带着热意的手再次伸过来,贪恋他身上的凉意,一寸寸的抚摸。
“许栀清,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他压抑着自言自语道。
“谢嘉珩。”
房间里响起很轻的声音,他侧目瞧见许栀清没有醒过来,只是本能的抱住他的腰,呢喃低语:“给我唱你听得到。”
“......”
他不是很想听到。
谢嘉珩觉得自己不是伟大,是忍者。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唱歌:“有谁能比我知道,你的温柔像羽毛,秘密躺在我怀抱,只有你能听得到......”
哄睡很久,手机忽然嗡嗡响起,谢嘉珩拿过来,看到零点零分的提醒。
“清清。”他轻声道:“新年快乐。”
意外的是,耳边传来一道极轻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