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珩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慢悠悠道:“进吧大小姐,都清干净了。”
她半信半疑的推开房门,地上不像早晨随意丢着衣服和拖鞋,床上也不是乱糟糟的,被褥铺的很整洁。
许栀清觉得奇怪,不像是他的作风,问道:“这次怎么不保留证据?”
他轻啧一声:“怕你太羞愧。”
“......”
元旦假期外面游客多,天寒地冻的,他们也不愿意出门,在家里窝着处理工作上的事。
到年终时节,分公司需要给总部汇报业绩,今年是许栀清首次作为CEO向总部汇报,春节又将至,她能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相较于她的紧张认真,谢嘉珩这两天就显得格外悠闲,每天拿着水果和小零食坐在书桌前,盯着电脑屏幕嚼嚼嚼。
许栀清偶尔看他一眼,想用眼神提醒声音太大。
谢嘉珩头都不抬地道:“专心工作,别沉迷男色。”
她委婉道:“你不怕长胖吗?”
他掀起眼皮,漫声答:“放心,腹肌为你留着呢。”
“.
() .....”
“你不需要做年终总结吗?”她问起正事。
“我年底才来,没什么可做的。”谢嘉珩不是很在意,吃着薯片说:“谢见淮对我的要求很简单,分公司不倒闭就行。”
他年底接任分公司CEO,以前签约的项目在正常推进,新项目只有与信安集团的合作酒店,他直接签下设计师Clare,这一条足以完成全年的kpi。
许栀清突然有点羡慕他,同样是分公司的CEO,差别真的很大。
转而一想,她也不算是突然,他们恋爱时期提过彼此的家庭,谢嘉珩虽然抱怨谢见淮严厉无趣,说父母偏心哥哥,但其实内心没有觉得不公,只是亲人间的相互吐槽。
而许栀清提到最多的是母亲,不愿意讲其他亲人,也没什么能讲的事,谢嘉珩大概是察觉到不对劲,每次都会及时的转移话题,从不多问。
谢嘉珩见她出神,问道:“想什么呢?”
许栀清没有多思考,顺着话回答:“谢见淮。”
他拿薯片的手停住了,挺直腰背,侧过脑袋直直地看着她问:“想他什么?”
“在想你们兄弟性格差别很大。”她回答。
“这叫想谢见淮?”谢嘉珩的背又放松下去,懒洋洋地靠着座椅,拖长音哦一声:“想我不敢直说是吧。”
许栀清懒得搭理他,他笑着说:“谢见淮的性格呢,确实没办法跟我相比,我实在比他可爱太多了。”
她扯扯嘴角,很想反驳,可确实反驳不出来。
只能说兄弟俩虽然各有不同,但在欠揍方面半斤八两吧。
工作到晚上,他们用过晚餐,谢嘉珩下楼丢垃圾,突然打了个电话,许栀清莫名其妙的接通:“喂。”
“你下楼。”他直截了当。
“干嘛?”
谢嘉珩说得理直气壮:“成天窝在家里吃吃喝喝养膘,赶紧下来锻炼。”
许栀清简直无语,到底是谁天天睡到中午才肯起床,吃过饭坐在电脑前接着吃吃喝喝啊。
“快快快。”他在电话对面催促着,语气听起来挺兴奋的。
“知道了。”她应下来。
谢嘉珩又提醒:“穿厚点,戴条围巾,外面很冷。”
许栀清嗯声,挂断电话后换上羽绒服,找出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去衣柜里拿礼袋,带着下楼。
走出楼道,她才知道原来外面下雪了。
天地间融入茫茫的雪色里,清隽挺拔的身影站在雪地里,周身拢着一层淡淡的暖黄光晕。
谢嘉珩似乎总是像这样,站在灯光下等她。
许栀清远远地望着他,在冰天雪地的冬夜,心里莫名感受到久违又熟悉的暖意。
“这么慢呢。”他手里捏着雪团,朝她的方向扔过去,没有扔准,砸在台阶下面。
“这么准呢。”许栀清反击一句,慢慢地走到他面前。
谢嘉珩轻哼,瞧见她手里拎的
东西,问道:“垃圾?”
许栀清没好气:“你见过谁家垃圾是用礼袋装的?”
“我们家呗。”他打趣着:“大小姐家,肯定是不同的。”
她把手里的礼袋扔过去,说道:“是的,麻烦这位管家把垃圾丢了吧。”
谢嘉珩稳稳地接着礼袋,语气自恋:“我这种长相怎么也不该是管家吧。”
他顿了顿,接着道:“除非是大小姐想以管家之名,行男宠之事。”
许栀清没再跟他拌嘴,扬下巴示意他赶紧拿东西。
谢嘉珩打开礼袋,里面装的是条围巾,他拿出来问:“送我的?”
“赏你的。”
“哦。”
谢嘉珩不冷不淡地应声,然后随手把围巾丢回她怀里,许栀清抱着围巾有点懵。
她是给他买完戒指后,又找柜姐订了条男士围巾,本来打算当作跨年夜礼物送给他,后来经过乱七八糟的一夜,没有机会提,干脆今天拿出来。
选的是他喜欢的品牌,款式挑不出毛病,颜色也是他最爱的黑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