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是他的生日宴。”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的葬礼。”
“......”
许栀清翘起嘴角,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开车回到家中,她已经睡熟了,谢嘉珩示意阿姨出来帮忙打伞,他抱着许栀清上二楼的卧室。
等安顿好她,楼下发出声响,谢嘉珩下楼看见是许母回来了。
“妈。”
许母抱着溪溪,见到他不意外,笑着问:“栀清睡了?”
谢嘉珩应声:“我们也刚回不久。”
看他往沙发这边走,许母知道是有事情想问,也抱着溪溪坐下。
他直接开口:“妈,我想知道清清和许承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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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承维是十岁来到我们家的,当时栀清在读幼儿园,因为家里来了位哥哥很高兴,也特别爱缠着他。许承维起初对她很好,出去玩也时常带着她,后来有一天栀清失踪了,他回家说找不到妹妹。”
“我急忙报警,让大家帮忙出去找,找了一整晚,最后在家后面公园的草丛堆里找到的栀清,她当时哭着说是哥哥故意弄丢的她,说家里人都不要她了,大家以为是栀清太害怕才埋怨许承维,我也是,没有怀疑过他。”
讲到这里,许母的脸上浮现些许自责,她确实没有料到刚满十岁,在家里一口一声妈,礼貌乖巧的小男孩,会私下做出这种事。
许母继续道:“我和她爸忙着管公司,没有太多时间照顾他们,只记得那件事后栀清和许承维见面就在争吵,性格也越来越冷淡。等他们再长大些,我听见许承维和朋友打电话,污蔑我是破坏家庭的小三,苛刻他的恶毒后妈。”
“栀清站在我身边听完,很冷静地告诉我,许承维不是第一次这样污蔑我,他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懂事,只是在装乖讨好爷爷奶奶。”
“再后来,信安公司做大了,爷爷奶奶偏心许承维,想让我们给股份他,栀清不服气,矛盾也越来越大。”
许母讲完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低着脑袋陷在情绪中,谢嘉珩同样沉默着,手紧紧握成拳,没有松开。
他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因为不理解,质问她非要争吗,为什么呢。
这些听起来不经意的问题,又何尝不是童年时期,明明说得实话,却要面对所有人的质疑。
客厅里安静片刻,许母再次开口:“嘉珩,你当初为什么会同意分手?”
许栀清走到楼梯中间时正巧听到这句话,她停住脚步,许母的声音又传来:“你不是打算求婚的吗?”
她呼吸微窒,握紧身边的扶手,凝神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是,本来是想求婚的。”
谢嘉珩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缓声道:“毕业后妈问过我,想不想结婚,妈说找您商谈过,您这边也有意愿,我打算等清清回来后求婚。”
尽管许栀清在生日失约,他们在冷战中,但当谢母问起的时候,结婚的想法仍然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出现。
如果能先领证,如果能把她留在他身边,是不是还有挽回的机会。
后来撺掇两家联姻,他同样是这样想的,只要能有个契机再光明正大见到她,他们就不会彻底结束。
“清清想分手,所以我同意。”谢嘉珩的声音低低:“仅此而已。”
她不是冲动的人,做出的每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过后的,既然她想要分手,那就先分手。
分手后他再追回来,没关系的。
许母轻轻叹气,随即笑起来:“幸好,你们有缘分。”
谢嘉珩也扬扬唇角,说道:“妈,我上楼看清清。”
他回到卧室里,房间灯是关着的,许栀清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熟睡的模样,谢嘉珩俯身亲了亲额头,又感觉不够似的,亲亲她的唇,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等关门声响起,许栀清睁眼,抬起右手看向无名指。
在她想分手的时候,他想的是求婚。
在她想放弃的时候,他想的是挽回。
在他们最常约会的长廊分手时,许栀清想的是不必回头,谢嘉珩当时想的又是什么呢。
没过多久,谢嘉珩洗完澡出来躺进被窝,许栀清突然侧过身紧紧抱住他的腰,脑袋埋进胸膛。
他怔了怔,伸手抚上后背,问道:“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闷,问着:“一百步是什么?”
谢嘉珩知道是朋友圈置顶的文案,回答:“一百步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一百步。”
许栀清一步都不需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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