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也就是七八两重,小的四两左右。
看到有人上来问了,另一个大姐也过来了。
见有两个人问,这地方太明目张胆了,苏窈就拉着自行车和她们走到了一边的小巷子。
两个人打算把她桶里的都给包圆了,两个人都开口让她便宜一点。
苏窈就说:“我从生产队到这都得骑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还得花时间捡这些田螺,找鱼,这些可都没算钱呢。再说了,我瞧着两位大姐面善,也给你们送点薄荷和辣椒炒田螺吃。”
两人这才歇了讲价的心思,一人各要一半。
也没碗,鱼摔晕了直接放篮子里,田螺也是直接放到篮子里。
等沈靳回来时,看到的是空荡荡的桶,他问:“里边的东西呢?”
苏窈笑吟吟地从裤兜拉出了一角钱给他看。
沈靳看了眼,了然,问:“挣了多少?”
苏窈小声说:“整两块钱呢。”
沈靳心道,怪不得她心情这么好了。
“方才不是说心慌,我看你也没多心慌。”他调侃道。
苏窈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总是事前心慌,遇事则心定定的。”
沈靳:“那总比事前不慌,遇事心慌强多了。”
苏窈得了夸,心情也好,她看了眼他手里提的一个蛇皮袋,装了个半满,惊讶的问:“都是什么?”
沈靳应:“多是一些生活用品,别的回去再说。”
苏窈点头,应了一声“行”,接着又问:“我们是直接回去,还是……”
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
沈靳把蛇皮袋和后桶一块塞进背篓里,暂时把背篓绑在自行车后架子上。
他拉上自行车,说:“附近有个小市场,暗地里的。”
苏窈会意,没多问,跟紧他就对了。
拐了十来分钟,差不多走到了巷子尽头一拐,才发现有人在一棵树下象棋。
看到苏窈和沈靳进来的时候,视线中带着几分打量。
似乎是看哨的。
夏老四常年在这县城里混,认识的人也不少。
看哨的人认出了沈靳,也就没说什么,让他走了过去。
再拐了两个弯就到了他们找的地方。
有十来个铺在地上的小摊,有卖老粗布的,有卖一些日用品的,还有卖碗的,卖细粮没看见
,粗粮倒是有一点。
果然在黑市,粮食也紧俏。
这些小贩都戴着一个草帽,遮着半张脸。
苏窈停在土布前,老粗布有米白和黑白格子两个颜色,她问:“这个咋卖?”
“有粮票的话,一斤粮票或者一斤米换两尺布,没粮票一尺布两毛钱。”
苏窈仔细都还缺粮呢,怎么可能用粮来换布。
苏窈怕自己忍不住多买,就只带了三块钱出来,加上刚挣的两块钱,一共五块钱。
她说:“这两样布,每样扯七尺吧。”
沈靳在旁道:“还是每样扯十尺。”
苏窈诧异地看向他,见他朝自己点了头,知道他肯定找到了钱,就点头:“那就一共扯二十尺吧。”
那人见是大客户,忙扯了二十尺布。
最后是沈靳付的钱,苏窈有些诧异,夏老四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钱呀!?
见她诧异,他才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拢共不到十块钱。”
苏窈:……
那他还这么一派豪气的派头!
白让她期待了。
苏窈看见有卖牙刷和牙膏,还有毛巾的。她一问,好家伙,这一套下来都得一块八。
这搁乡下,谁能用得起?!
犹豫了很久,沈靳说:“只一支牙膏三支牙刷,两块四,可以买。”
苏窈心说,他这是不把他手上的十块钱花完,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但这也确实是必需品。
想了想,一咬牙就买了,顺道花了一块钱买了两个搪瓷碗。
这一算下来,七块四就没了。
也不怪一些东西就是不要票,别人也买不起。
苏窈没敢再逛,怕继续逛下去,钱就全没了。
出了黑市,沈靳也不急着走,而是带着她又拐了好一段路,在一个小院子前停了下来。
他说:“这里住了个老中医,因破四旧,中医药的门店关门了,只偶尔给来的人看看诊,那些有病去不起医院的都会来这瞧一瞧。”
苏窈疑惑的问:“你要看啥病?”
沈靳:“之前处理的蛇胆蛇皮,还有蛇肝蛇骨都是可以入药的,这里的老中医会收,同时也让这个老中医给你把把脉,开几副药调理身体。”
苏窈晚上睡着后大概也没什么感觉。但沈靳睡得晚,也睡得浅,总听到她在夜里咳嗽。而且白日总是捶腰、舒展手臂脖子,这都是身体劳损过度的症状。
以前沈靳年轻太拼,也落得一身小病小痛,最后等收入稳定且财富颇为自由后,才去瞧老中医给调理好的。
苏窈压根就忘了还有蛇胆蛇皮这些东西,而且也没想到沈靳还记着给她找老中医调理身体呢。
苏窈问:“老中医可靠吗?”
沈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