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表,忙喊儿子过来:“这表坏了!”
夏霖生过去摆弄了几下,还给父亲:“时间对得上,没坏。”
夏老爷子不信:“那怎么我等这么久了,才过去两个钟头?肯定是表有问题。”
夏霖生顿时哭笑不得,“您先来吃午饭吧,吃过午饭就快回来了。”
老宅子众人翘首盼,终于下午的时候等到了夏烬生一家人。
夏烬生和夏清清坐一辆车、曲弛和曲歌坐一辆车,前后又兼有两车保镖,车队浩浩荡荡的拐过弯向老宅驶来,远远地就响着喇叭。
夏老爷子精神一震,丢开夏霖生搀扶自己的手,拄着拐杖健步如飞。
夏霖生和于春对视一,笑着跟上去。
车队停稳后,一众黑衣保镖的簇拥下,夏烬生先迈下车,伸手挡着车顶,牵着夏清清下来。
落后几个身位跟着的则是曲弛和曲歌。
夏清清还是一身白色羽绒服,帽子一圈蓬松的毛领,周围一众黑衣壮汉的衬托下,就像是只雪白可爱的小肥啾。
见夏老爷子远远地就迎了上来,忙快步到对方跟前搀扶。
“爷爷,您慢,小心摔了。”
“爷爷身体好得很,还像前那样每天早上都晨跑呢!”夏老爷子挺直了腰背,乐呵呵的说。
夏清清向这边侧着身子,淡笑道:“当然啦,您还是和之前一样精神呢,感觉又年轻了好几岁。”
夏老爷子听得心里那叫一个舒坦,顿时昂首挺胸,连拐杖都丢掉了。
夏烬生捡起来,还给:“爸,拐杖。”
“清清不就是我的拐杖吗?”
夏老爷子白一,表情很是固执:“有清清,我可用不上这个。”
“就是回来住几天,最迟过了元宵就得,到时候您还得仰仗您的老伙计。”夏烬生让佣人把虎头拐杖拿去收好。
夏老爷子蹬着睛:“你存心来气我的?”
夏烬生没说话,像是默认。
曲歌和曲弛后面,就当没见,热闹来不及。
这父子俩的争端,夏霖生夫妻俩不好搭话。
最后也只有夏清清这个爷爷的小拐杖、daddy的小棉袄,站出来打圆场,软着声音说:“哪有,爸爸也是担心您身体嘛。前些天和妈妈一起去逛街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要记得给爷爷挑几件好茶叶呢。”
夏老爷子果然被小孙子的几句话哄得心花怒放,连连笑道:“回爷爷家还需要带什么礼物,清清愿意回来我这个糟老头子,就是最好的礼物喽。”
“带礼物爷爷会更兴呀,寒假刚放,我就计划该给爷爷选什么礼物了。”
“好孩子,爷爷没白疼你!”
爷孙俩搀扶着最前面,有说有笑的,留下夏烬生后面,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夏霖生趁机吩咐佣人:“去通知厨房,可开始备菜了,记得不要把味道弄得太刺激。”
佣人应声退下。
夏老爷子闻言,兴奋的给小孙子描述:“那螃蟹有你爸两个脑袋那么,虾有你哥整只手臂那么长,都不知道你伯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外面打仗的时候可没见过这些玩意儿,连湖里的鱼都饿得没草吃,统共就巴掌那么儿,钓上来谁都舍不得谁吃,熬成雪白雪白的浓汤,你一我一喝个热乎。”
“我年纪最小,你俞深叔叔的爷爷年纪最,总把那几块鱼肉留给我。其实全都是刺,但我还是吃得狼吞虎咽,就边哈哈笑让我吃慢,边拿着水碗化刺。”
老人家概都是一找到人说话,就絮絮叨叨念个不停,一会儿是这个话题、一会儿又换成那个话题,别说听的人,连自己都记不住上一秒说了些什么。又因为声带退化总是吐字不清,听得人不免心头烦躁。
但夏清清从始至终都很有耐心,搀扶着爷爷坐下,紧紧挨身边,像还吃奶的小羊崽一样靠着老山羊,一字不落认真的听着,哪怕这些话年年来年年都讲,哪怕早已经讲了数遍。
时不时头,说到精彩处,还会用那双亮晶晶的睛着,发自内心的赞叹爷爷好厉害。
祖孙俩之间气氛融洽到不允许有个人插进去,剩下一家子人则守客厅另一边,满笑意的着这一一小。
曲歌凑近了曲弛,小声对说:“你也是孙子,清宝也是孙子,怎么这老爷子就是对清宝格外更宠爱一些呢?”
曲弛全然没一嫉妒,认真的回答道:“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清清这样,方方的接受这些宠爱,并且一都不做是理所当然,会回馈于同等甚至更多的情绪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