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缺被问得浑身一激灵, 支吾着随便找了理由:“我、前看小少爷这儿,怕惹他不高兴,所以就没敢进来。”
“但现他走了, 所以、所以就……”
夏烬生为了讨小儿子开心,连爸爸这称谓都不允许夏缺叫, 他自然不敢像俞植面前样,这人面前把夏清清叫做是弟弟。
一是整京城权贵圈子都捧手心的娇贵小少爷,一不过是连血浓于水的家人都不承认其存的私生子, 或许放以前夏缺还会心存妄想,但当他亲耳听夏家人是如何自己弃如敝履后, 现早已对这些人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夏烬生丝毫不觉得私生子像下人样喊夏清清小少爷有什么奇怪的,他耐着性子听完夏缺的答, 没有急着表态, 反而慢悠悠的吸了几口烟。
夏缺等得很忐忑,像极了临刑前没几天可活的刑犯。
片刻,夏烬生终于有了动作。
他微抬着眼皮,懒懒的看向夏缺, 微:“哦, 原来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 你发现了清清的什么小秘密, 紧赶慢赶的过来找我告密呢。”
夏缺整人一愣, 下意识的抬起头,和夏烬生对上视线的一刻, 他忽然有种自己从头尾都被看穿了的凉意。
难这人已经知了俞深觊觎夏清清的事?!
这念头刚夏缺心中升起一瞬, 很快便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圈子谁不知夏烬生把夏清清看得有多宝贝, 恨不能二十四小时都盯着,一刻也不放松, 生怕他小儿子受了一委屈。
这事儿要真让他知了,俞深还能好端端的活现,除夕夜买什么仙棒哄夏清清开心?
京城怕是早就翻了天。
但越是清楚夏烬生的为人,夏缺就越是庆幸自己临门一脚清醒了,没把夏清清卖掉。
他很恭敬的低下头,一副完全被操控的模样,低眉顺眼的说:“我不讨小少爷喜欢,不敢他面前多露脸,更别说知什么秘密了。”
“您如果,如果不欢迎我待这,我这就,不打扰大家的兴致。”
夏缺低声下气了极,夏烬生才总算是放过他。
“你这段时间还算识相。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闻言,夏缺松了口气。
夏烬生抽完最后一口,烟头扔地上,皮鞋抵着地面碾熄。
夏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想起医院时的遭遇,早已痊愈的手背竟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不敢多待,很是狼狈的找借口跑掉了。
曲弛不知什么时候走夏烬生身后,静静的看了许久。
察觉身后的动静,夏烬生了,问:“小弛觉得他怎么样?”
曲弛知这“他”指的是夏缺,敛着眉眼,情绪不高:“没多大兴趣。”
“蠢是蠢了,但胜有野心,也很能隐忍,以后说不准还能作为助力,稍微提供么一丁半的利用价值。”
夏烬生像评价货物般评价着夏缺,末了,说了些和刚才的话题没多大关系,却又好像字字挂钩的话。
“我年轻时候养过狗,是很名贵的犬种,基因就带着桀骜难训。驯服它的过程中我学很多东西,不只是针对狗。”
他顿了顿,眯眯的问曲弛:“你知明明讨厌一人,却愿意保守他的秘密,哪怕可能会因此而受牵连、也绝不出卖对方的行为,通常被我们用哪一词汇来形容吗?”
曲放没有答,平静的注视着前方,褐色的眼睛被深夜镀上一层黑色,泛着冰冷的眸光。
没人搭理自己,夏烬生倒也不觉得尴尬,自问自答:“是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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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对主人的忠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曲弛终于肯看他一眼,男人尚自言自语:“无论什么品性、用途的狗,只要对主人足够忠诚,就可以算是一条合格的家养犬。”
“能力如何暂且算不上最重要的评价标准。最重要的是,越忠诚越好。”
曲弛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才会说:“父亲,你年轻时候看过心理医生,或者挂过精科吗?”
“或者,有没有人像我现这样直白的告诉过你。”
“你是疯子。”
“疯子?”
夏烬生似乎觉得曲弛这话说得很有趣,抵着额头低声了起来。
过后,轻飘飘的说:“除了你外,没有人会说我是一疯子。认识我的人,通常会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