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好爸爸。”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想的是夏清清,意真诚了一些:“这世上可没有比我更疼爱孩子的父亲。”
“你的孩子只有一,而我和曲放,甚至是私生子,我们——”
曲弛顿了顿,终究没有把剩下半句话说出来。
“我并没有从我的父亲学会如何做三孩子的父亲,所以依旧只能像我的父亲样,根据本能来选择自己最爱的一。”
夏烬生语气平缓,像是陈述:“小弛,我应该很早前就告诉过你这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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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弛的眼中闪过一寒光,但他似乎早就习惯了,也只是有么一刻的情绪波动,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冷一声,“是,我早就知。”
早就知,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够得父母毫无保留的爱,他只不过很不幸的成为了其中一。
细究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有这些东西,他依旧很优秀的长大了,长成夏清清足以依靠的大哥。
“听起来有些残酷,但很无奈,一人的爱是有限度的,不会因为我的角色是父亲就有所改变。”
夏烬生看上毫不愧疚,他转过头看向曲弛:“你不也是这样么?虽然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两弟弟,也有更加偏爱的一吧。”
曲弛没有答,因为答案不言而喻。
夏烬生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安慰:“我也没有得过多少我父亲的偏爱,至少这一上,我们作为父子,是一模一样的。”
“我明白你或许会因此而感介怀,也可以憎恨我、怨怼我,这些都没关系。”
“可至少清清他么信任你、依赖你,这也算补偿不是吗?你并没被完全抛弃。”
曲弛忍着没避开,垂两侧的手慢慢握紧成拳,用力指骨处都泛着青白。
他闭了闭眼,压抑着自己混乱的情绪,片刻后睁开眼,往后退了一步。
“即便还是小孩子,我也得清谁爱我、谁不爱我。”
“何况,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也早就过了会因为父母偏心而难过的年纪。
曲弛转身,临走前停顿了一下,背对着夏烬生说:“同时也给您一忠告,清清和我一样都长大了,您最好少按自己的臆测来插手他的事。”
“否则时候玩脱了,千万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您。”
夏烬生目睹着曲弛离开,直对方消失自己的视野中,才慢慢地收视线。
他没急着进屋,外面独自待了会儿,片刻后才说:“他并不需要配合我做些什么,甚至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我自然会把最好的东西都送他面前。”
*
大年初一。
夏清清熬了夜,很晚才睡下,没人舍得把他叫醒,直上午才慢悠悠地睁开眼。
他揉揉眼睛,因为刚醒,整人还不大清醒,脑子遍布着朦朦胧胧的白雾,思绪既复杂又混乱,好像怎么都走不出这层迷雾。
连昨晚所经历的一切,都变得有些遥远而模糊,不真实像是做了场很真实的梦。
他甚至不确定俞深是否真的来过,不确定昨晚有没有一束烟花是为自己而放的。
夏清清翻了身,抱住床上的玩偶,睁着幼圆的眼睛,出地想了好一会儿。
慢慢清醒后,他才拢了拢自己睡乱的长卷发,准备起床洗漱吃饺子。
但刚坐起来,余光便瞥枕头最边上压着的一抹红色。
小家伙眼睛亮了一瞬,忙放下头发,抽出来一看,赫然是红包!
夏清清掂了掂,量还挺足的。
意识自己十九岁都还有压岁钱可以拿,他眼的光芒愈发惊人,接着往下抽,一连跟着抽出好多,是类似于连钞的设计,每一拿手都是大红包。
这样的手笔一看就是二哥曲放所为,也的确如他所愿,把宝贝弟弟逗得很开心。
夏清清收好二哥的红包,他嫌一张一张的抽很麻烦,干脆枕头拿开,底下果然横七竖八的插着不同款式、不同重量的红包。
不出意外的话,大概率是家人们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把红包塞进枕头下的。
压岁钱压岁钱,镇压鬼魅邪祟,求一岁岁平安、岁岁欢喜。
别家都是给几岁小孩子的,但夏家人看来,十九岁的夏清清,也还照样是需要包很多压岁钱的小宝贝。
夏清清没有拆开看,只是找了很漂亮的盒子,把这些压岁红包都放进了,整整齐齐的叠年一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