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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的男女老少——尤其是二三十岁的,无一不热泪盈眶,高喊着这就是他们的青春——与90年代,组团去看金庸电影的老一辈们,何止是相似,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有没有父母都是金庸的书迷,而自己又沉迷动漫的同学,麻烦举手让我看看。”

评委老师一回头,只见举手的不说过半,但也有三分之一的人数。

而在看转播的大学生里,举手的比例肯定高于不想在现场社死的人。当然,PILIPILI的弹幕全都是以“社死”为荣的人。

【这么说来,年轻时的父母就是平行世界里的另一个我。】

【真相了,兄弟们,合着他们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就知道沈总的BIG胆不会让我失望,求沈总继续开火,加油,加速,冲啊!!!】

【楼上的能不能安宁点,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不过沈总这样BIG胆真的没问题吗?我好怕她会被校领导穿小鞋。】

【嗨!只要她的手游一炮而红,公司大赚特赚,你看她的校领导会不会穿她小鞋,估计会在开骂前,先开个优秀生表彰大会。】

【没准会在沈总毕业前,就在商学院里挂上她的大头像。】

【噗!太真实了!】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所以沈总不要再积存火力,赶紧来点更刺激的。】

“对于动漫游戏的批判就像上个世纪对于电视小说的批判,说白了就是国家的未来忧心忡忡的老一辈很怕我们跌入资本主义的陷阱,从而忘了建国以来的种种艰辛。”过完嘴瘾的沈凝烟求生欲上线,给了在场的评委老师一个台阶,避免让膝盖中枪的老一辈像投诉《喜洋洋与灰太狼》那样投诉自己:“可是在场的诸位有没有想过,随着时代的发展,当我们从冷兵器进化到热兵器,土枪换大炮时,思想和舆论的战场却一退再退,一输再输。”

“几十年前,人们的娱乐方式还是几毛钱的电影票,经典的黑白电视,让宫崎骏老师为之惋惜的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已经影响了一代动漫家,电影工作者的港片,仙侠片。可现在呢?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在审核什么。”

“即便是冠以保护之名,可从种花风影响别人,退变到别人影响种花,只用了短短的二十年。”

“是的,你们没听错。我们只用了二十年,就失去了手里的流行基本|盘。”

“所谓的保护下一代,成了保护外来文化的主导地位,变相的文化让步与文化投降。”沈凝烟见时机已到,决定深化主题,将简单的抱怨拔高到文化危机的层次:“我不希望再过几年,最好的三国游戏是霓虹人做的,最好的花木兰电影是美|国人做的,最好的历史大片是东南亚国家做的。”

“而留给种花家的,是一地的鸡毛与互相推锅。”

“这种场景是不是很熟悉?”沈凝烟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但也没彻底说明:“至少在一百多年前,某个我们很熟悉的国家就是这么做的。”

“我也在上台前听过过许多质疑,诸如这些东西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存在。”沈凝烟话音一转,又开始自黑:“京剧,越剧,乃至百家讲坛都比低俗的游戏更有层次,更有内涵,可是我想请问各位,有多少人是从电视剧,电影了解外国文化的?又有多少人是因电视剧,电影去读外国名著?还有哪些人会在听到《茶花女》的那刻就想起葛丽泰.嘉宝,听到《红楼梦》就想起陈晓旭?”

“阳春白雪固然是春晚的硬菜,可是收视率最高的永远是赵本山的小品。《巴黎圣母院》固然是17世纪最具品味的小说之一,可是销量最高的还是《基督山伯爵》。别说是国外了,就是国内,没有从小培养的品味,有几人看得进,听得懂孔子学院里的剧目名单?”

“文化输出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独角戏,而是投其所好,与其同乐的联欢会。”

沈凝烟看了眼手表,确定现场热度和感染力都到位后,朝自己比了个大拇指,铿锵有力道:“如果几年前,有人指责我喜欢动漫,喜欢二次元是不务正业,我会低头认错,面红耳赤。可现在,我成长了,我奋发了,我可以自豪地告诉他们‘诶!我就烂!’但我用游戏搞出了文化输出,可比嘴强王者更有行动力。”

“废话说了那么多,请各位欣赏《镜中花》的宣传PV——春秋。”

已经看呆的刘炜宁赶紧在直播间里切入高清PV,只见漆黑的屏幕中央打出一束暖橘色的“烛光”,使得皮影从一团黑雾扭曲成精致的小像,带着一众同样精致的皮影布景,伴着清脆的铜锣声和唱腔登场。

虽是近乎失传的艺术,可是与CG动画相融合,加以通俗化的唱腔,还是引起不少的兴趣。

就连脸色不满的评委老师和主办方,都对沈凝烟有所改观。

毕竟这种质量的PV一出,加上“文化宣传”“保护传统文化”的政治正确,绝对会让此次比赛的高度再上一层,抹杀之前的诸多不快。

随着皮影戏小人咿咿呀呀地唱了一段,画面在香炉冒出的青烟中风格骤转,从皮影戏转变为剪纸风,结合了西方的木偶戏与歌剧,再用中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