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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元子解释到,“故人之友,误入歧途,其功法修行与你有几分相似。恕我冒昧,你可是有在修炼什么功法?”

对方主动提到这件事情再好不过,唐笙回答说:“是有在修炼,名唤《摩量功》,修无上金刚力,已经八重了。”

“嗯。”镇元子点点头,“如此也是因果循环,此功利弊极端,故创此功法者毁了八卷之后的内容,我这有残页几张,且等我取来。”说着便离开座位,往自己住所去。

前脚离开,明月端着人参果过来。

“长老,此乃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成熟,食之可得万载长生。”明月颇为骄傲地介绍,手中托盘上铺了绸缎,除两枚人参果外还有一个瓷碗,碗中清水半盏。

明月继续骄傲地解释,说:“此物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土而入,遇火而焦,遇水而化。故而食用它,需得用瓷器盛水,化开了吃。”

唐笙头一次见这东西也有些新奇,活脱脱真似缩小了的孩童,放在掌心,甚至那果子的颜色和肤色都十分相近,也难怪取经人不敢吃,换谁见了不发怵。

“长老没见过这东西,自然不懂得,我来帮你弄吧。”明月说着伸手去碰人参果。

唐笙笑了笑,嘴上说:“那就劳烦仙童了。”

实际上趁着明月伸手过来帮忙的时候碰了下托盘,使得托盘往下掉。她连忙伸手抢救,将两枚人参果藏进纳袋里,然后双手按在地上,一脸惊讶道:“果子呢?分明见它掉下来了。”

“……”明月眉头紧皱,着急道,“我都与你说了,此物遇土而入,怎不当心些?”

“这也不是土呀,你们这地不是石板做的吗?怎么也不见?”唐笙反咬一口,“而且,是你非要帮我,也不小心些。若是不想给我吃这好东西,拒绝便是,怎还如此羞辱,宁可入土浪费了也不给我吃。”

明月连忙反驳,说:“我哪有这般心思!算是我无心之失,也不该信口冤枉了我!”

听到争辩,取了东西回来的镇元子将残页交到唐笙手中,问:“发生了什么事?我这小徒向来清高自傲,对僧人有些许偏见,若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三葬还得多包容才是。”

唐笙接过残页看了看,还没开口,明月先解释起来,说:“师父,我可没有轻慢她,是那人参果……掉,掉地上了。”

“嗯?”镇元子拧眉站起来,看向唐笙问,“可是三葬觉得果子吓人,不愿吃它?”

唐笙故作无辜,叹息说:“是有些许吓人,这也怪我见识太少不知如何食用。仙童是好意教我,想帮我用水化了,一不小心才碰翻了托盘,那果子一落地就不见了。”

说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看来是贫僧福薄,受用不得此物,罢了罢了,莫要怪罪仙童。”

话说到这份上,若是就此罢了显得可就小气了。

镇元子尬笑道:“三葬说笑了,不过两个果子。明月,再去采两个来,可小心些。”

“是……”明月有苦难言,可也确实是自己多事想帮忙才不小心碰翻了托盘,只能认下这过错,再往后院人参果树去摘两个。

待明月离开后,唐笙将视线放到这几张残页上来。

从内容上判断,是卷九的末篇,正好可以衔接在流沙河搜到的中篇之后。末篇与中篇内容差不多,都是在将炼丹配方和心得,不同的药物对应功法提升的效果,都还是以龙为中心,龙血、龙鳞、龙骨、龙心……

羊毛也别逮着一只薅,不知晓多拓宽视野,才惹来了众怒。想到白鹭洲的遭遇,将他与自己对比,他修为上升很快,如果不是因为内心愧疚与九公主生情,也不会有后来的祸事,没准不必经历斩二心就能登天。

所以说啊,当坏人就不能有愧疚心。正如俗话说的,洗白弱三分,恋爱战五渣,都是前人血淋淋的教训。

“这炼丹之法,我不曾接触,不知方便请教否?”唐笙将残页又递回给镇元子。

镇元子笑了笑,说:“炼丹之法简单,只不过,你若是选了此路……难免重蹈覆辙。”

“此话怎讲?什么覆辙?”唐笙假装不知道。

他有心助金蝉子修行,能因善念而为人奔波、能因无力挽救而羞愧、还能心甘受罚十世劫难无悔者,便一时受挫,将来也是不可限量,天不薄积善者,修行之道便是如此。

镇元子捋胡须,说:“你之功法,创于前人。此人行差踏错,入了旁门。融两家之法,却未执两家之戒;修两家之法,却不斩两家之念;得两家之利,而不避两家之弊。故而,此人二心大成,一佛一道,不融不消,最终油尽灯枯而亡。”

“还请大仙指点。”唐笙对修行一事向来专注,此时听出点门道来,连忙请教。

她这功法没有能参考模仿的人,唯一一个超过九重的创始人还用了错误的方法,结局也不好,自然不敢贸然修炼。

其实在白鹭洲之上,还有两个人算是功法创始人,便是太上老君和如来佛祖。

这两人是两家代表,是他们提供给了白鹭洲做梦素材,可白鹭洲做了噩梦却没有去拉他一把,任由他走向消亡。

镇元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