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呵呵笑,既然不和他论神火的事情,便没他什么事了,他们自己人如何处罚就由他们自己却定吧。
“哎哟,老夫来得匆忙,丹炉里还炼着药呢,便先走一步了。”太上老君向观音菩萨道了一声,便驾云回了天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则一会问他,敖烈私自布雨的事情如何处置,又或者让他知会玉帝一声,又要遭那猴子的难,先溜为敬。
唐笙趁着菩萨还没开始发难,直接弯腰拜得手到地上,说:“多谢菩萨相救,我等今后必定尽心尽力报答,已经在此地耽搁许久,便不多言,这就上路。”
说着拍拍敖烈,让他赶紧变回白马,别给菩萨问罪的机会。
菩萨早已看穿她的把戏,说:“依我之见,不必等什么三年考察,干脆这就摘了你的金箍,如何?”
唐笙瞥一眼,一听就是反话,心道连菩萨都开始阴阳怪气了,看来是被气得不轻。
她也阴阳怪气反驳,说:“岂敢岂敢,贫僧着实罪过,被妖怪掳安心等徒弟来救便是,居然敢自救,还与妖怪比输赢,实在是自不量力。唉,妖怪伤人谋财谋命,与我无关,我怎能多管闲事,将妖怪掠去的财物拿走,就该给妖怪们叫他们继续逍遥快活。”
“你休贫嘴。”菩萨摇头,无奈道,“金蝉子,你多次发愿此后向善,却有哪次是真?”
“哦。”摆烂。
龙女上前一步,正要说话,被菩萨一个眼神退回去。
“嗯?你们不必为她说话,岂不知自五庄观一别后,又有多少神仙土地向我告状?”菩萨毫不留情揭穿事实,“好个取经人,你便是空有世俗心都罢,竟还当了宝象国的王后。”
“……咳。”唐笙心虚不答,又看向徒弟们。
徒弟们还在思考用词,菩萨一扫拂尘,说:“金蝉子,我有话问你。”
“你说。”唐笙笑了笑,“不过能不能先把纳袋还我?”
“哦?呵呵。”菩萨笑了笑,万分罕见地竟是要将东西昧下,说,“此物乃是我赠龙女的纳物法宝,到我手里也算物归原主了。”
“???????”
震惊唐笙一辈子,菩萨居然学坏了?
“好说好说,袋子既然是你的,自然该还你。”唐笙以退为进说,“只是我借了段时间装东西,能不能让我先把东西拿出来?”
“嗯,自然可以。”观音菩萨慈眉善目,笑着说,“我还当你西行行囊都在行李之中,付之一炬了。不知这纳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唐笙投去一眼,歪着脑袋一脸无语,兄弟,你非要落我面子到这地步吗,装糊涂不好吗?
没事,反正她脸皮厚。
唐笙便认真数起来,说:“有先前因为打赌输了,菩萨答应帮我劝几位菩萨不追究的法宝们。”
“……”观音菩萨无语,她是真的品行不端到了一定境界。若换了别人,此时已经羞愧得不敢提什么宝贝财物,唯独她还敢详细说明,顺道还要踩一脚面子。
“还有一座灵气充沛,我留着自用的山。”
“?”
“还有两名……”
“不必说了。”观音菩萨又是一声叹,“都还你便是,你且随我来,答我几个问题。”
话罢,拂尘一挥,两人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虽还在号山范围内,却与火云洞已经是相隔甚远。
经过大火焚烧之后又在甘霖之下重生的草木,比先前还要更茂盛有生机,青翠一片,绿意盎然,林荫微凉,吐纳间也都是清舒之气。
观音菩萨再次一扫拂尘,布下无形隔绝,避免被人听了去。
“金蝉子。”菩萨唤一声,若有所思,又换了个称呼,“唐笙,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是金蝉子吗?”
唐笙对于这事也是介意许久,当初鹰愁涧的时候菩萨就提到了她的真名,导致龙女西行时偶尔也会叫她唐笙。只不过她的徒弟们都以为是龙女说话音不准,导致唐僧说成了唐笙。
也不奇怪菩萨如何得知,当年刚到这世界在化生寺当和尚,为了更好的适应生活,除了沉迷习武外,也花了很多时间在写字上,而练字绕不开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作为取经人这一世的主要监护人,想必观音菩萨从江流儿出生就开始关注,种种变化异常都在眼里。
“菩萨何出此言,否则我还能是谁?”唐笙自不会承认,又说,“若非逆流朔时而来,如何不在三界五行中?”
此话将菩萨问住,答不上来。
微微踱步,几番思量,看着她说:“好,我且最后信你一回,你如实将所知前尘尽数告知,我自有判断。”
唐笙连忙道:“不行,天机不可泄露。”
“当真是天机不可泄露?”菩萨抬手,脸上慈目含笑。
唐笙却下意识捂住额头,显然这起手就是要念经的意思了。
“的确不可泄露,不过既然有屏障隔绝,也不算泄露。”唐???笙找了棵树靠着坐下,客气地拍拍草地说,“此事说来话长,菩萨想从哪开始听。”
“从你所知道的起源开始。”
唐笙微微挑眉,有意耍泼,说:“那就要从盘古开天辟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