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
突然她反应过来这过程的眼熟之处,这怎么有点像……拜高堂?
出来后,程枭脸上多出一条褐色痕迹,褐色是草原上很独特的一类染料,也是鹰羽的颜色,这是保佑他们一生不因覆体之物短缺而忧愁。
“现在我们都是大花脸了。”易鸣鸢摸了摸脸上干涸的印记,在服休单于那里过了明路,她心里的大石头才算彻底放下。
程枭眼神缠绵缱绻,大手覆在她的脸上,拢住细瘦的手指,“回帐子吧,夜很深。”
易鸣鸢耳垂红得能滴血,不论是中原还是草原的婚礼,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她才跟身边的人认识没几天,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怎么了,又冷?”重新回到婚帐,程枭扯开长袍,去柜子里翻出一个青色的瓷瓶,成婚以后这种事情不再是寡居汉子需要自己做的事,他可以朝自己的阏氏讨些皮肉相贴的甜头。
他特意学过的,中原人管这个叫闺房之乐。
一转头却看到易鸣鸢把自己缩在绒毯中,宽大的床榻生生被她抛弃了大半,只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满脸魂不守舍的样子。
婚帐是他特意嘱咐过要提前熏香和烧炭的,只留了个隐秘的口子透风,不应该啊?
“我看看你腿上的伤好了没有。”厚毯阻拦不了程枭,他挑开蚕蛹似的绒毛,手掌穿过去精准握住易鸣鸢的大腿,直往她的腿根而去。
天可怜见,他这忧心对方伤势的行为,落在担惊受怕的人眼中,就成了猴急万分,要即刻拉着伤势未愈的人行房,是十足的禽兽之举。
“别,不行,今天放过我好不好……”易鸣鸢不住后退,躲开往自己腿缝里钻的手指,企图打个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