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情况下,这个帐子顶部嵌了宝石做装饰,还画上了鹰的图腾,无疑是服休单于的毡帐。
她小心地打量程枭,他的长相和年龄确实与传闻中的服休单于大相径庭。
“本公主已外嫁匈奴,你该唤达塞儿阏氏,”易鸣鸢目光往黎妍那里扫去,淡淡道:“大单于不喜欢被称为公子,既然以后要在这里久居,你也应当守这儿的规矩才是。”
听程枭说,服休单于要去整治西方动乱的小部落,所以盟约一经盖章,便带着扎那颜他们离开了,族内事务交由他暂管。
所以现在整个转日阙以程枭为尊,无人擅言指出易鸣鸢话中的错误。
倒是身旁的人被歪曲了身份,带着醋意的大手伸过来,从背后掐了一把她的腰间软肉。
黎妍傻了眼,她听闻的服休单于是一个黑脸豹头,鹰钩鼻腮胡的粗犷男人,黑发披撒,标志性的武器是一把直背弧刃的狼头钢刀,虽已年近五十,但力能坑鼎,肌肉虬结,孔武有力,是个彻头彻尾的嗜血凶汉。
可眼前的人如此年轻,相貌也与所说的服休单于完全不同。
她往程枭身后看去,试图找出另一个更符合条件的男人出来,结果自然是没有。
黎妍悻悻点头,“是,公……达塞儿阏氏。”
易鸣鸢被掐得腰间一痛,没好气地拍开程枭不安分的手,正色道:“古有兰陵王戴面具震慑敌人,如今大单于放出谣传称自己征战近二十年威吓躁动的小部落,也不算稀奇。
我说过身边不用人伺候,只是偶尔没人说话难免寂寞,你便每日饭后过来与我聊天解闷吧,叫什么名字?”
“奴贱名黎妍。”女奴压下嗓音中的不甘和委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