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终身无法去除。
但其实就算挖去了那块肉也无济于事,因为官府会为每一个奴隶登记造册,主家一查便知。
当然,还剩下一个险之又险的法子……
舍下大邺内的曾经,只身前往关外,以武力搏杀出一片新的天地。
易鸣鸢薄唇轻抿,十三岁,寻常人家孩子陪伴父母膝下的年纪,程枭就已经跟着服休单于征战四方了,先前玛麦塔说他的阿爸抛弃了他和他的阿妈,想来当中亦是波折无比,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程枭从邺国来到了匈奴。
或者,他进过邺国,后狼狈逃往关外,遇到了服休单于!
他因什么事被打上这样的烙印?
以权谋私,侵占良田,还是杀人放火,草菅人命?
易鸣鸢下意识认为程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她熟读大邺律法,清楚只有行凶戕害百姓,才会采取黥刺之刑,被充为奴隶劳苦一生。
她颤颤巍巍地抬手让黎妍起身坐到身边,想了想问道:“我瞧你眼神澄明,人也伶俐,可是之前在大户人家伺候吗?”
黎妍齿关咬住,差一点倾泻出恨意,手指几乎把掌心掐出血,默了一阵后回:“不瞒达塞儿阏氏,奴自小没吃过什么苦,爹娘疼爱,甚至富余时让我读书识字,只可惜天灾人祸,我爹的上峰谋逆,害得我们也……”
她说到谋逆二字时,死死盯住易鸣鸢的神情,见人眉宇中带上了怜悯和同情,可唯独没有懊悔和痛苦。
黎妍双手紧握成拳,仿佛有弦外之音,“达塞儿阏氏,你说,我们家从头到尾蒙在鼓里,最后却被一并治罪,此事全因我爹的上峰追名逐利,他是不是很可恨啊?”
易鸣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