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掀去,兜头盖了黑衣人一脸,易鸣鸢只觉得腰身骤然一紧,天旋地转间被带着出了房门,稳妥放于黑暗角落。
程枭迅速抽身离去,黑衣人直缀着他去,四边暗卫早已出手,院中混做一团。
绿凝颤着腿寻到易鸣鸢时,却见那柔弱的小娘子比她镇定多了,她扶着栏杆支撑着不便的腿脚,一双眼睛牢牢盯着院中乱况,分外专注。
“郎君!接着!”泉章匆匆取剑返回,扔进程枭手中。
银剑铮然出鞘,迎上对面锋芒,游转于黑夜之间,凛冽生寒。
易鸣鸢在黑暗中很快?出了其中关窍,这些黑衣人皆是逼着程枭去的,他们招招狠厉,却又招招留着余地,一旦对上护主的暗卫又是生死不论的路数,目的很明显。
重伤程枭,而不是杀了他。
倏地一道白光袭来,打断了易鸣鸢的思绪,又是一道利风,面前的剑锋被挑开,相缠着远去。
绿凝心惊肉跳地拉着易鸣鸢后退,抖着声音道:“还好郎君反应快。”
泉章很快过来,道:“娘子,进屋避一避吧!”
易鸣鸢自是应下,被绿凝扶着趋步往回卩。
她忍不住又往院中?了一眼,这一眼,直教她头皮一紧,脊背发麻,毫无波澜的心在此刻翻出惊天巨浪。
几乎来不及思考,易鸣鸢的声音已经急切喊出。
“程枭!背后!”
随着时间过去,他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以为诸事太平,岂料今天服休单于和明勒阏氏一到,就把他提了过来定罪。
死就死吧,反正当一个小小的骑兵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扎那颜听完他心中的愤懑,低头用一贯平和的目光注视着以为自己要慷慨赴死的人道:“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