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仇人太多?”岳秀泽可不相信这个借口。
“我必须为一些人考虑。”余贤解释。
“希望那天不会太远。”岳秀泽取回自己的剑向余贤奉上:“此场比武是我输了。”
“我知道你的骄傲,可是并没有这个必要。”余贤的说完身影便消失在擂台上。
茶楼屋顶上的蔺晨急忙起身拔剑在手,因为这个假夏江是冲着他来的。
只见余贤一个漂亮的翻身,使出飞龙在天逼近蔺晨,蔺晨听着掌风隐隐传出的龙吟声,顾不得思考也是飞身刺向余贤。
长剑对徒手,优势在我!
对于站在地上看热闹的众人来说,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在半空中已经要接触到对方了。
然而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蔺晨的剑招刺了个空,在剑尖要刺到余贤右掌的瞬间,龙吟声消失了,而余贤的身影也化作漫天的花瓣雨慢慢飘落。
众人只觉得像是看了一个大变活人的戏法,而已经落在擂台上的蔺晨的脸却是被那发出龙吟声的掌风刮得生疼。
“原来是蔺少阁主,岳秀泽有礼了。”
都是琅琊榜上混的,大家比较熟。
“岳指挥使这擂台还接着摆下去吗?”蔺晨赶紧转移话题。
“已经没有必要了。”岳秀泽收起自己的佩剑带着宇文念离开了现场。
蔺晨左看看右看看,什么都没发现也跟着离开了擂台。回到苏宅的时候,便看到梅长苏难看的脸色,以及蹲在旁边低头认错的黎刚。
“又跟丢了?”蔺晨大咧咧坐在对面调侃。
“不是跟丢了,是连对方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黎刚说,他是在你面前消失的?”梅长苏看了黎刚一眼。
“没错,我的剑就要刺中他的掌心了,这个时候眼前一花,他整个身体化成了无数花瓣飘落。我都傻眼了你知道吗?琅琊阁号称通晓天下之事,可是我还未见到一种在施展时候能发出龙吟声的掌法。还有劲气外放。”说到刚刚的对决蔺晨也是心有余悸。
“呵呵,什么劲气外放,还有龙吟声,只不过是装神弄鬼而已,想必是他身上藏有机关。黎刚说他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用腹语与岳秀泽交谈,想必那龙吟声也是他的伎俩而已。一个连真实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人,我有何惧之。”梅长苏对于蔺晨的说法很是不屑。
“可是,你们跟丢他是事实。”
梅长苏脸更黑了,不会说话就别说。
“你看起来比刚才还不高兴啊!”蔺晨又补上一刀。
“有你这张嘴我怎么能高兴得起来。”梅长苏脸色总算好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蔺晨叹了口气。
“按照推演的计划继续夺嫡便是,他阻挡不了我的路,武功高强与权谋计策是两回事。倒是琅琊榜要怎么安排?”梅长苏只能把神秘人的事放在一边。
“小事,琅琊高手榜第一,神秘人。岳秀泽上面到现在的第一名往下降一位。”蔺晨将自己的判断说出来。
不提梅长苏和蔺晨各自的打算。这一日擂台发生的事情,很快传遍金陵那些吃饱了的人的耳朵里,一个大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花瓣散落一地,悬镜司和江左盟各自捡了一堆回去追查照样没有进展。
江左盟是暗中行事还好说,悬镜司仗着地位特殊,把金陵大大小小的花圃都找了一遍,连皇宫都没放过,却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这件事也就算是个江湖轶事,很快便没了热度,七月中,大丧还未结束便有一道道奏折被送进金陵,梁国多地从去年底到现在未降雨,春耕已废,同时野外发现大量的蝗虫卵,奏折送到金陵的时候,蝗灾已然成势。
萧选在三月就接到过钦天监的奏章,说今年可能会有旱灾,可没想到规模会这么大!
现在的局势对沈追很不利,他在户部任职以来,对于前太子萧景宣和誉王萧景桓都不感冒。他们为了巩固权势和拉拢朝臣,没少朝户部伸手,萧景宣跟楼之敬办私炮坊捞外快,而誉王更为恶劣,他居然侵吞赈灾银两和物资。
虽然在上次私炮坊爆炸中,两人都吐出来一些安置难民,可与他们贪墨的数额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今年的灾情让沈追更为忧虑,不能让誉王负责此次赈灾,否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还有可能酿成民变或者造反,那自己就是梁国的罪人了。
可誉王咄咄逼人,不管是上朝还是私底下,各种小动作不断,就是想拿到此次赈灾的差事。
对于誉王的做法,余贤让秦般若劝诫过,可誉王置之不理,他现在失去了朝中重臣的支持,急需重新拉拢一批人站在自己的阵营,而这需要大量的银钱,他想着借这次赈灾机会,雁过拔一些毛。苦一苦百姓,骂名朝廷来担。
余贤自然也不会让梁国的百姓造反,门阀当道的时代,农民起义成事的几率极小,根本就不可能成功,更不能让他们因为自己的谋划而死亡,祸乱天下跟让无辜百姓生灵涂炭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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