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是赤荣山明心苑的大弟子孙德运,和二弟子韩嘉祥。
明心苑是山南道一个水行门派,和灵泉派同属一行,是潜在的竞争对手。
这两个人,也是循着泉水来找源头的,源头处水炁最为旺盛,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石头上坐着一个老头。
孙德运吊儿郎当摇头晃脑,昂着头对临泉道人无礼道:“哎?让一让!”
临泉道人一歪头:“怎么了?”
孙德运走到他跟前,指着渗水的石壁道:“我们要在这练功,你让一让。”
临泉道人忍住怒意道:“我也在这练功。”
孙德运上下看了看临泉道人,身材枯瘦一大把年纪,不屑道:“你这么大年纪还练什么功?赶紧靠边站!”
临泉道人仰头还口:“年纪大了就不练功了?”
韩嘉祥撸起了袖子:“你这老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让你走你就赶紧走!”
临泉道人冷哼:“如今道门小辈,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孙德运咧嘴蔑笑:“倚老卖老?年纪大了不起?赶紧给我滚!”
临泉道人袖子一抖:“放肆!”
见老头不服,孙德运伸脖子龇牙,凶狠威胁道:“不走是吧?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临泉道人也动了怒:“我看看你这小辈如此狂妄,到底有多少本事!”
韩嘉祥拿出了银霜鼎,闪烁寒光道:“大师兄,让我来给这老头尝点苦头!”
银霜鼎直接往临泉道人身上砸来,临泉道人坐在石头上,手指一弹,星月珠打出,正中银霜鼎,被打得结了一层冰壳,掉在了地上。
临泉道人瞪眼道:“谁教你的本领?这点法力,也敢拿出来显摆?”
韩嘉祥恼怒地捡回银霜鼎,对孙德运道:“大师兄!你来!”
孙德运拿出了水仙如意,对着临泉道人放白光。
临泉道人后脑勺也放白光,暗暗使涌泉珠护身,水仙如意放出的白光被挡住,照不进来。
“嗯?怎么会这样?你是什么人?”孙德运收起了水仙如意,惊诧地看向临泉道人。
临泉道人挺胸高声道:“平凉山灵泉派临泉道人是也!”
孙德运捂着胸口张嘴吸气,瞪着眼后退半步,惊叫道:“你是临泉道人?”
临泉道人指了指二人来时路,怒吼道:“赶紧滚!”
孙德运拉起了还在发呆的韩嘉祥,连滚带爬地跑了。
临泉道人不当回事,盘坐入定。
孙德运和韩嘉祥跑出了好远,才扶着树停下,韩嘉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师兄,这个人,原来是,临泉道人!”
孙德运往地上啐了一口:“真tnd晦气!你山上有泉眼,还跑到这地方来干什么?”
韩嘉祥担忧问道:“咱们怎么办?他,不会来找咱们算账吧?”
孙德运一斜眼,轻蔑道:“他们灵泉派,也就仗着有林晓东,嚣张几天,现在人家走了,去葱岭了,还怕他什么?我们走!”
二人回到了赤荣山,去找掌门淮阳子。
淮阳子年龄和临泉道人相仿,因为赤荣山没有灵泉,所以法力略低一些,向来对临泉道人十分嫉妒,自从出了个林晓东,更是敢怒不敢言。
孙德运气冲冲道:“掌门,那临泉道人欺人太甚!”
淮阳子当即皱眉:“临泉道人?他干什么了?”
孙德运告状道:“我们两个发现了一处灵泉,正好他也在那,我们让他走,他不走也就算了,还跟我们动手,我们两个不是他的对手,被打跑了。”
韩嘉祥道:“掌门,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淮阳子听了,掐腰冷脸,面有怒容,暗道:“林晓东都走了,你还这么霸道?”
回头对弟子道:“他在哪?带我去!”
三人气势汹汹,回去找临泉道人。
临泉道人知道他们肯定还会回来,一直在原地等着没走,下午,果然听见吵闹声,回头一看,正是淮阳子、孙德运、韩嘉祥三人。
临泉道人认识淮阳子,眯起了眼睛,心想:“原来这两个人是你的弟子,难怪如此无礼。”
淮阳子为人心胸狭窄,嫉妒他人,教出这样的徒弟也不奇怪。
要是林晓东还在平凉山,再借他十个胆子,淮阳子也不敢跟临泉道人叫嚣。
可是现在林晓东走了,去了葱岭自立门户,淮阳子想当然地以为,是因为和灵泉派闹掰了。
灵泉派没有了靠山,也就不用怕了,于是无所顾忌,大摇大摆地走了上来。
平日淮阳子见到临泉道人,都是客客气气以礼相待,临泉道人见他今日这般姿态,也猜到了个大概,心想:“林长老走了,都显出原形了。”
淮阳子走到临泉道人跟前,也不打招呼行礼,气势汹汹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