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知大局已定,不与沈行文久战,手一抬,袖底飞出掠影骨刀,一道黑影,掠向沈行文咽喉。
沈行文将莲华玉环举过头顶,顿时光华遍地,金莲朵朵,将掠影骨刀收去。
姜司愕然瞪目,摊手张口:“这?”
任昭树道:“姜道兄莫急,看我来取此贼性命!”拿孔雀扇一摇。
然而五色毫光都被金花挡住,沈行文手拿莲华玉环,稳坐海灵牛上。
沈行文蔑笑道:“旁门左道,岂能坏我?”
林晓东道:“破你法宝,也瞬息之间。”伸手一指,莲华玉环光华消散,金花不见。
沈行文拿起莲华玉环来一看,法力全无,不禁怒问林晓东:“这到底是何邪术?”
林晓东狞笑:“你若认定此是邪术,我就让你到死,也不闻大道之名。”
任昭树复将孔雀扇一摇,沈行文跌落尘埃,被姜司斩去首级。
沈湘君叹道:“若非林道长在此,我等岂能打赢乔珏堂、刘承绍联手?”
林晓东道:“此二人还在我手,交由仙子处置。”手一伸,现出无量塔,将乔珏堂、汪子武、刘承绍三人掼于地上。
三人环顾,两方人马,已无一人生还,不禁悲愤交加,切齿痛骂:“林晓东!沈湘君!你等不得好死!”
沈湘君挺胸一喝:“不攻打我我安山道上界,不内外勾结暗算同道,何至于此?咎由自取,自寻死路,怪不得我无情!”狠下心来,将三人一并斩了。
林晓东道:“我说不介入你燕台春纷争,却终难脱身。”
沈湘君给林晓东行礼:“林道长于我,于安山道上界有大恩,以后但有危难,任凭差遣。”
林晓东道:“姚继忠等人确实丧命我手,但今日也确实救你安山道仙众一命,过往的恩怨,还请放下一边。”
夏青花痴道:“林道长妙法无穷,深不可测,真令人大开眼界。”
姜司道:“姚仙首一事,就事论事,确实是我安山道仙众不义在先,事已至此,就不必再计较了。”
林晓东道:“此事我既已参与其中,便管到底,若再有变故,一定前来相助。”
沈湘君、夏青、姜司等人齐齐行礼:“多谢。”
林晓东道:“天色将亮,林某便先告辞。”拱手还礼,消失不见。
此量寂洞一战,兰长道死了乔珏堂、丁鸣、汪子武、韩竹、秦昊青、季齐。
安山道死了刘承绍、黄全、沈行文、冯玄、吴振、魏千。
乔珏堂千算万算,没算到林晓东刚杀了姚继忠,转头就来帮安山道仙众。
刘承绍一箭三雕,以为妙计,却不想他和乔珏堂加起来也非是林晓东敌手,终是空谈。
安山道上界只剩了沈湘君一个势力,出任仙首,指日可待。
几日后,云光落在了定安宫外,是沈湘君和夏青前来。
林晓东来迎,行了一礼:“原来是两位仙子远来,可是兰长道又有动作?”
沈湘君轻笑:“兰长道没了仙首,岂会来犯,今日前来,不是要紧事。”
林晓东一点头,伸手有请。
三人去了厅中入座,林晓东问道:“安山道上界近日如何?”
沈湘君道:“托林道长的福,如今安山道上界安定平静,更胜往常。”
夏青道:“主要是没有了刘承绍这个搅屎棍。”
沈湘君教训道:“都是安山道同道,怎么能这样说。”
夏青住了嘴。
林晓东道:“刘承绍已死,岂不是说,要由仙子出任仙首?”
沈湘君道:“我姜师弟等人也有此意,我却在犹豫。”
林晓东问道:“哦?有何犹豫?”
沈湘君轻叹:“我一来性子软弱,二来心机浅薄,恐难胜任。”
林晓东道:“仙子此言差矣,若论心机心肠,姚继忠、刘承绍哪个逊色?可结果如何?须得是慈悲仁义的道德之仙,才做得仙首。”
沈湘君低头:“可我扪心自问,却无此德行。”
林晓东笑问:“难道仙子觉得,自己还不如姚继忠、刘承绍之流?好人谦逊,便给恶人留了空子,到时候若再害人,还是仙子罪过。”
听闻此言,沈湘君茅塞顿开,道:“林道长一言,受益匪浅。”
林晓东点头一礼:“仙子过奖。”
沈湘君从袖底拿出了一个匣子,交到林晓东手上,道:“林道长救我安山道上下一命,这是一点心意,还望林道长不要嫌弃。”
林晓东道:“仙子太客气了。”
沈湘君道:“只是一点灵丹一点雪,我观林道长虽擅使兵器法宝,却无有丹药。”
林晓东点头:“仙子慧眼,林某对炼制丹药,可以说一窍不通。”
沈湘君道:“这一点雪,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