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凝珠白眼:“张口闭口开辟世界,可是正法?”
华兴夫人道:“此若是虚空,自当无可撼动。”
林晓东一点头:“正是如此。”
华兴夫人道:“那我倒要试试。”抬手抚琴,铮的一声。
林晓东手拿黑点,纹丝不动。
华兴夫人一怔,挺直了身子。
蒋夕惊恐茫然,合不拢嘴:“老师千机琴,落不去此物?”
梁凝珠不解:“怎会这样?”
苏珍切齿:“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邪道?”
华兴夫人端着手蹙眉,低头思虑良久,抬头问道:“这真是虚空?”
林晓东背手挺身,仰面朗声道:“大道在前,或闻而得之,或大笑置之,或嗤之以鼻。”
华兴夫人侧目:“我黄道兄如今何处?”林晓东观华兴夫人悟性非常,便一摊手,那黑点飞到高处,扩大成一个洞,其中现出宝焰光明灯世界,黄承景正在定中,余修、向权等人则变化神通,不亦乐乎
。
华兴夫人仰面踮脚:“黄道兄!”
蒋夕、梁凝珠等人齐声道:“黄师叔!”
华兴夫人问林晓东:“此宝焰光明灯世界,住于虚空,是何景象?”
林晓东道:“此世界非住于虚空,就是虚空。”
华兴夫人道:“既有世界,何来虚空?”
林晓东答道:“此世界乃从空无之定中出,种种变化,实人心有别。”
华兴夫人眨眨眼,问道:“何谓空无之定?”
林晓东道:“离一切而空,离一切而定。”
梁凝珠撇嘴:“你如此年轻,恐怕连情爱之事都不能断,还谈什么离一切,真是笑话。”
林晓东道:“一切皆从虚空出,得了虚空便是得了一切,是故离一切便是得一切。”
梁凝珠根本听不懂,哼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华兴夫人问道:“你能离一切得定?”
林晓东道:“我若不得此定,可能胜过你这张琴?”
华兴夫人仰面看向定中的黄承景,道:“此世界若真是虚空本身,那我黄道兄,应该也得了此定。”
林晓东扬眉一笑,没想到华兴夫人如此聪慧,一点头:“正是如此。”
言还未了,黄承景便凭空现出。
华兴夫人一怔:“黄道兄?”
蒋夕等人吓一激灵:“黄师叔?”
黄承景冲华兴夫人一点头,转身先给林晓东行礼:“林道长。”
林晓东点头还礼:“黄前辈。”
华兴夫人上前:“黄道兄,真的是你?”
黄承景一点头,回头看林晓东一眼,道:“林道长慈悲,度我到此方世界,得此空无之定,方知今是昨非,你不要同他争斗。”
华兴夫人声音颤抖:“道兄若真证得此等境界,神通岂不不可思议?”
黄承景一笑,抬手指向那黑洞:“师妹你看。”
华兴夫人看去,就见宝焰光明灯世界,黄承景还在定中。
华兴夫人再看一眼身前黄道兄,震惊道:“这?”黄承景道:“宝焰光明灯世界离此地甚远,而于定中,不过一念,便能来见。师妹,这空无之定,其中妙处,便是一万年也说之不尽,至于神通,更是随心所欲,
信手拈来。”
华兴夫人心生神往,点头道:“黄道兄能得此定,真是福德深厚,羡煞妹子。”
黄承景听了道:“妹子大可以随我同来。”
华兴夫人双目放光,询问林晓东:“可以么?”
林晓东点首:“我开辟此方世界,便是为了接引众生,同得此道。”
华兴夫人当即道:“那我愿意与我黄道兄同去!”
蒋夕听闻焦急道:“老师,不要上了他的当!”
梁凝珠叫道:“老师,他不是黄道兄,是这邪道变的!”
苏珍挺身道:“老师,你不要被他迷惑,堕入邪道!”
华兴夫人几个徒弟修为浅薄,便是大道在前也无缘听闻。然而华兴夫人一千年苦修,机缘成熟,怎肯错失良机,回身对蒋夕等人道:“你等愿意随我来,便随我来,不愿意,便是与大道无缘,强求无用。”同黄承景对视
一眼,起身跃入了黑洞之中。
蒋夕几人同声惊叫:“老师!”
林晓东一个响指,黑洞合拢,宝焰光明灯世界再不可见,道:“你老师已经得了空无之定,而你等今日错过,之后便是千年万年,也不可再得。”
几人哪听得进去,蒋夕指着林晓东切齿:“你这邪道!”
梁凝珠瞪目咧嘴:“放了我老师!”
苏珍喝问:“你使些什么左道之术,蛊惑我家老师?”
林晓东道:“你家老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