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道:“马公子,您家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马宗泽一身长衫,身无长物,看来看去,把脚上的棉窝窝脱下来,摆在了柜台上。
徐友捏着鼻子往后躲去:“马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马宗泽道:“我这可是城里福联升的鞋,上好的料子,不信你看。”拿过鞋来,往徐友鼻子上送。
徐友厌恶地避开,摆摆手扇扇味,道:“马公子,你这鞋要是新鞋,还能值些银子,可是您这都穿了这么长时间了,谁还能再要了。”
马宗泽道:“你看看,能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徐友端详端详,道:“也就这个底子还能要,您要是诚心卖,二两银子。”
马宗泽听了掐起腰来:“徐老板,我这也是老主顾了,二两银子说不过去了吧?”
徐友摊手:“二两银子都是看马公子的面子,这穿过的破鞋,谁还要啊。”
马宗泽津津鼻子:“怎么说那么难听。”
徐友问道:“马公子,您这又要钱去哪啊?”
马宗泽道:“当然是去见如仪姑娘。”
徐友摇头:“马公子,恕我直言,您有这钱,自己做点小买卖,明媒正娶说一个,不比那楼里的姑娘贴心?”
马宗泽摆手:“徐老板,这话你可说错了,要说贴心,谁能比得上楼里的姑娘,那良家女子,可差得远呢!”
徐友道:“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马宗泽道:“风月场上的事你别管,赶紧拿钱来。”
徐友道:“可是,你也没有东西当给我了啊。”
马宗泽道:“咱们俩的交情,值不值一百两?”徐友摆手:“交情归交情,我这毕竟是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