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季今宵十分庆幸,还好他只有一个姐。
啧,卢二弟辛苦了,难怪打架的时候那么抗揍,这是打小练出来的童子功。
“大哥!大哥救我!”
卢俊川趁机爬了起来,朝季今宵求救。
赵国公一脚踹在卢俊川的屁股上,转头眯着眼盯着季今宵。
惹火烧身的季今宵板着脸,道:
“卢伯伯,别打脑子,二弟的脑子本来就不聪明。打屁股,屁股肉多。”
赵国公满意的收回了视线。
他转头对卢俊川道:“老子看谁来救你!”
季今宵对卢俊川幽怨的眼神视而不见,带着刁旺赶紧逃离了这是非之地,连热闹也不看了,省得待会儿又惹火烧身。
季今宵吃饱喝足,连饭后茶水都喝了一杯,卢俊川才一瘸一拐地跟在赵国公后面来到凉亭。
“怎么不坐?”赵国公阴阳怪气道,“莫不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弯不了身?”
卢俊川木着脸,站在赵国公旁边,幽怨地盯着季今宵。
季今宵轻咳两声,借着喝茶躲开他的视线。
“你家这烤羊肉滋味不错,老夫吃完浑身都有劲。”
季今宵笑道:“卢伯伯要是喜欢,待会儿我让人把配方拿给您,以后你想吃了就自己配。”
赵国公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卢俊川,恨铁不成钢,道:“你说你脑子比不上你大哥,打架你也没用,连孝顺你都比不过,你说你有什么用?”
季今宵决定为他的结拜二弟说一句公道话:“卢伯伯,二弟还是有很多优点的,他虽然脑子一般,但他憨厚老实,不偷奸耍滑,将来稳打稳扎也能有一席之地。”
“憨厚老实?老夫看是愚蠢好欺吧?”赵国公哼了一声,脸色稍稍好转。
“你们兄弟二人说说话,老夫去看看那玻璃。”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赵国公对玻璃实在好奇,跟主人公似的安排起了季今宵。
赵国公刚走,卢俊川就忍不住抱怨道:“大哥!你怎么能这么不讲义气,你怎么不救我?”
季今宵安抚道:“二弟,你也知道你爹的能耐,我上去有用吗?还不是咱们一起挨打。”
“但你是我的结拜兄弟,你挨揍大哥也心痛。”
卢俊川幽幽道:“那你还让我爹揍我!”
季今宵痛心疾首:“我要是上去劝,你爹肯定连我一起打,而且对你下手还会更重!”
“你也知道,在气头上的人,别人越劝他只会越生气。”
“所以我不能劝,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卢伯伯打你,打伤了可怎么办?”
季今宵一本正经道:
“所以我想了个迂回的办法。我不是让你爹打你屁股吗?屁股肉厚,痛个两三天就好了,又不伤身,二弟啊,打在你身,痛在大哥心啊,这已经是大哥能想出来的最好办法了。”
他一阵捶胸顿足,似是因为被冤枉非常伤心委屈。
卢俊川听了一脸急色,“大哥,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脑子不聪明,大哥你说明白我就懂了。”
“我也没有怪大哥的意思,只是没想明白,想大哥说给我听。”
季今宵欣慰道:“二弟,大哥就知道你不会让大哥失望。”
赵国公一边观察着玻璃窗户的安装情况,一边时不时地看一眼凉亭中的二人。
没一会就听到两人畅谈的笑声,赵国公嘀咕,“这傻小子怎么就这么好哄骗,莫不是不小心以前打到他脑子了?”
“赵国公,”刁旺脸上笑着走了过来,其实心里打着颤,“下人要把这扇窗户拆了换上玻璃,您看能不能稍稍让让?”
赵国公把位置挪出,
他瞅着卧室四面窗户都装上了,书房那边也在准备装玻璃窗,用到的玻璃可不少。
他踱步,来到凉亭中。
“卢伯伯。”季今宵笑着打招呼。
卢俊川还记恨着他爹打他的事情,哼了一声,把头偏到另一边。
赵国公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疼得他嗷呜一声嚎了出来。
“季小子,”赵国公没理会卢俊川,坐下道:“老夫刚才看了一下,你这府里的玻璃不少,金銮殿的玻璃还不够用。”
他心中还是有些没底,这玻璃玲珑剔透,比琉璃还要珍贵。
季今宵解释道:“拿这些玻璃之前我真跟陛下说过了,多谢卢伯伯关心。”
五成的分子让出去,金銮殿上装窗户,朝堂上赏赐大臣玻璃酒壶之事都让玻璃的身价层层飙高,裴远还能计较季今宵用几块玻璃吗?
如果不是裴远说不能再在庄子上烧玻璃,担心会泄密,季今宵自己就能让工匠烧出来。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倒是老夫多嘴了。”
“卢伯伯的好,小子记在心中了。” 季今宵真诚道。
季今宵龇眦必报也知恩。
“刚才去你那书房看了看,老夫那书房和你的一比,实在昏暗。”
赵国公打蛇上棍暗示道,“老夫对你的好也别记在心中了,给老夫点实际的。”
季今宵:……刚才草率了。
“爹,你又不看书。”卢俊川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