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县。
种元魁得知季今宵获得县伯的爵位后比季今宵还兴奋,央求季今宵,跟着来看对方的封地。
“可惜卢二哥暂时还下不了床榻。”种元魁遗憾道。
封地就在原来制作玻璃的庄子距离两个县的地方,都处於京城郊外,可此处看着似乎更为贫穷。
蔡管家跟着在旁边,一边走一边介绍道:“少爷,前面是一片竹林,当地的村民都会到这片竹林砍伐,竹林现在也属於少爷。”
季今宵不懂农耕,但他也大概看得出来这地里的粮食似乎长得不太好的样子。
顺着季今宵的目光看去,蔡管家解释道:“少爷,溪山县的土地都是中等田和下等田,粮食收的少。”
季今宵点点头,入眼皆是竹制房屋丶黄泥土稻草屋,瞧着不甚坚固,彷佛一场大雨就能冲垮。
“为什麽不让我们过去?我们不闹事,就是想见见溪山县伯,有见面礼送上。”
季今宵听到旁边传来嘈杂的声音,转头看去,老赵他们正一脸冰冷的阻挡着几个乡绅打扮的人朝季今宵靠近。
“少爷,我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刁旺道。
溪山县七百户成了季今宵的封地,他要是高调过来当地县令都得来行礼,他就是不想让人打扰,这才没通知任何人。
季今宵点了点头后刁旺就朝着老赵他们的方向小跑着过去。
刁旺得知这群乡绅地主,不知从哪里听到季今宵过来视察封地,特意带了礼物,想在季今宵面前露露脸。
刁旺板着脸:“我家少爷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真是一群没眼力劲儿的东西,都给我滚蛋!再敢打扰我家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拿点小礼物就想攀上他家少爷?长得怪丑,想得倒是挺美!
这群乡绅地主被骂了也不敢还嘴,讨好的朝着刁旺笑道:“打扰了,打扰了,小人这就走。”
“等等!”刁旺叫住了他们,指着这些人留在他脚边的东西,“这些东西都给我拿走,我家少爷缺你们这三瓜两枣吗?”
“刁爷,行行好,这些都是我们给溪山县伯的贺礼。”有位地主笑呵呵的从衣袖掏出了一张银票,偷偷塞到刁旺的手里。
刁旺用馀光看了一下,是五十两的面额。
他在内心挣扎了几秒,看了看在远处等待的季今宵,拉着一张脸,立刻把银票扔了回去。
他怒骂道:“我缺你这五十两吗?你把我当成什麽人了?快走快走!”他朝这些人不耐烦的挥手。
以前偷偷收银子的事情,好不容易过去,刁旺可不想再被季今宵抓到。
这人连忙把银票捡起来,其他人也挨个的赶紧拿起了自己的礼物。
讨好的朝刁旺拱了拱手,又朝不远处的季今宵行了一礼。
走到远处,贿赂刁旺的那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拉了下来,冷声道:“这狗仗人势的东西!神气什麽?”
“五十两银子还不满足!人心不足蛇吞象!”
骂完还尚觉得不解气,这人朝路边吐了一口唾沫,呸了一声。
处理完这边的事,刁旺跟老赵他们打了一声招呼,来到季今宵面前汇报情况。
季今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得刁旺寒毛直竖。
“少爷,怎麽了?”
“刁旺啊,没有背着少爷收银子吧?”
刁旺顿时冷汗直流,心中庆幸不已,还好自己刚才坚持住了考验。
他理直气壮道:“少爷,我刁旺绝对没有拿他们银子!”
季今宵随意的收回了视线,说话声音这麽中气十足,看来是真没收银子。
季今宵顺着这些田间小路,兴致勃勃的继续查看他的封地。
种元魁看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无趣。
“大哥,这看来看去都是一副样子,要不咱们待会儿回去打猎吧,带上坦克和啸天一起。”
“等咱们回去再出来,天都快黑了,改天吧。”季今宵拒绝道。
这时,蔡管家走了上来,拱手道:“少爷,这里的佃户想拜见少爷。”
季今宵遥遥望去,一群衣衫褴褛,面孔黄得发黑的百姓就站在不远处,眼神怯懦的朝他这边时不时的打量一下。
他刚才还想说这里咋一个人都没有,合着是全都聚到一起了。
季今宵点了点头,蔡管家对远处的那群百姓招了招手,一群佃户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
站在季今宵不远处,一群人跪地叩拜,“见过主家。”
“起来吧。”
佃户们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低着头,只敢用馀光看季今宵一行人。
季今宵看他们神情怯弱,个个畏他如虎的模样,有些不是滋味。
他有这麽可怕吗?
白三泉是这里的宿老,一向德高望重。
他瞧着季今宵年纪不大,但却和那些权贵子弟不一样,总之,看他们时的眼神不一样。
为了村中以後的生计,他大着胆子问:“主家,村里人都想知道以後那片竹林,村里人还能不能去砍?”他手指的方向正是季今宵入村时看到的那片竹林。
他一边问一边暗暗打量着季今宵的神色,见他没有任何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