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俸禄的巡防卫兵们趁自己不当值的时日,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好不快活。
卢俊川庞德敬也和他们打成了一片。
“卢队长,庞队长,除了季大人,咱们兄弟几个最佩服的就是你们,别的不说,够仗义。”有个喝多了的巡防卫兵大着舌头说道。
卢俊川酒意上头,毫不客气地揽住对方的肩膀吹嘘道:“那还用说!”
“你们放心,以後跟着我大哥,保管你们饿不着!什麽狗屁的徐连春,连我大哥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赞同。
“卢队长说的没错!咱们跟着季大人,瞧瞧这日子过得多好,季大人和卢队长,庞队长,跟着你们,咱们总算是体会了一回啥叫活得像个人一样,跟着那徐大人,可就倒霉了。”
“卢队长,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徐大人把拉肚子的事儿怪到了严大春头上,还把严大春抓去拷打了。”
“活该,”有那瞧不惯严大春背叛兄弟倒向徐连春的人唾弃,“谁叫他背叛咱们的!不仗义!”
卢俊川听到这里酒意已经醒了一半,连忙追问,“严大春被徐连春抓了?”
庞德敬也严肃的盯着对方。
对方有些发懵,愣愣的回答道:“是呀,今日下值的时候小人刚好看见,好像是那张老五对徐大人说了什麽,然後徐大人就把那拉肚子掉茅厕的事儿都算到严大春头上了,像是要把人抓去收拾。”
卢俊川两人脸色一变,“坏了。”
他们匆忙的对巡防卫兵们说道:“我们今日还有事,就不跟你们聊了,兄弟们吃好喝好!”
说完急急忙忙的转身就走,搞得一群被留下来的巡防卫兵们一头雾水。
“大哥,不好了,出事了!”卢俊川二人分头行动,他来找人,庞德敬先去看看情况,他火急火燎的找到季今宵府上。
<ad pos="middle"></ad> 这一路过来酒已经早醒了。
“出什麽事了?”季今宵慢悠悠的问道,“你看看你,手底下管着那麽多人,怎麽还这麽不稳重?”
卢俊川把气喘匀后说道:“大哥,严大春被徐连春抓走了!”
季今宵连忙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惊讶问道:“什麽?!”
“也不知道徐连春那狗日的从哪得来的消息?反正他现在好像把严大春当成罪魁祸首了。”
卢俊川解释道:“可能是那张老五说的!”
“严大春下药的时候被发现了?”季今宵忙问道。
“没有,”卢俊川摇头后说道,“严大春这人我了解,做事一向谨慎小心,我在想会不会是徐连春故意的,就是想找个人撒气?”
“还是张老五那狗东西随便攀咬?”
张老五被徐连春打成什麽样大家都有目共睹,只是张老五这人一向不是个好东西,在巡防卫也不受待见。
徐连春到巡防卫后他就是第一个投靠对方的,还整日爱在其他卫兵面前狐假虎威,欺压其他的卫兵,他被打了大家都拍手称快。
季今宵大声叫道:“刁旺!把少爷的金瓜锤拿来!”
不管如何,严大春也算帮了他们,还是主动请缨,现在惹了麻烦,季今宵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一看。
“少爷,”刁旺立刻拿着金瓜锤迅速跑来,“要去收拾谁?”
“没你的事 ,”季今宵道,“去把马车给我套好。”
刁旺二话不说,立刻去准备出行的马车。
巡防卫。
严大春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全都破破烂烂,身上布满鞭刑。
徐连春面色狰狞,挥动着鞭子,“你到底说不说!”
严大春精神萎靡,眼角青肿得睁不开眼睛,“徐大人,您让小人说什麽?小人真的没做。”
张老五面色苍白,被徐连春打的伤还没好,浑身隐隐作痛。
听见严大春不承认,他急忙手指着对方质问:“你胡说八道!那天我明明看见你出门的身影,一定是你趁我去拿茶叶的功夫往那水里加了东西!”
“张老五,你这人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平日里不是跟这个借几文,就是跟那个借几文,满嘴谎言,就没一句实话,你tnd现在居然还污蔑我!”严大春怒道。
“徐大人,我真的冤枉啊!您就是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对您做什麽。”
张老五瞧见徐连春面有异色,连忙辩解:“大人,这严大春跟叶友信一向交好,叶友信又受季大人看重,依小人看,定是叶友信指使严大春下药!”
他不敢攀咬季今宵,只能说叶友信。
反正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自己的过错给摘出去,否则他就完了。
徐连春一向小气,打了他一回,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以後肯定会有折磨等着他。
听完张老五的辩解,徐连春果然脸色大变,手里的鞭子毫不客气的朝严大春啪的挥去。
严大春惨叫一声后,身上立刻又出现了一道皮肉翻滚的血痕。
徐连春像是还不解气一般,又朝严大春身上,啪啪挥了几鞭子。
还给对方上了几道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