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还挺硬,继续上刑。”徐连春道。
巡防卫有关押犯人的地方,只不过一般没什麽用途。夜间平常百姓根本就不敢出来,出来混的除了纨絝子弟就是一些社会不安定分子,这些人就算抓到了也不用巡防卫管,可以直接交到衙门。
“哟,私设刑堂呢?”
季今宵的声音传到严大春耳边,他如听仙乐,连忙抬起头眯着眼望去。
瞧见季今宵以及他身後的庞德敬和叶友信卢俊川等人後,他虚弱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张似哭似笑的表情。
他愧对季大人,可季大人居然真的来救他这条贱命了。
徐连春神色难看,瞪了一眼跟在季今宵身後进来的那些卫兵,都是废物,连个人都挡不住。
被他瞪着的那些卫兵连忙低头,不敢看向对方。
心中暗自叫苦,巡防卫的老大要进来,他们这些做小兵的有什麽办法?
徐连春就知道在这里收拾人肯定少不了要被季今宵发现,他原本是想鞭打严大春出出气,却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
张老五满口胡言乱语,他不是不清楚,但对方说严大春到这个程度了还在维护季今宵他们,这就有很大的问题了。
如果真能从严大春口中得到实情,起码也能给季今宵使个绊子,构陷同僚,这要是闹到皇上面前,季今宵绝对讨不了什麽好。
可没想到季今宵居然来得这样快。
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季大人的消息可真够灵通。”
季今宵微微笑道:“这巡防卫可是我的地盘,要是什麽阿猫阿狗做坏事我都不清楚的话,我还当什麽大人?”
徐连春嘴角抽搐,“季大人,”他指着已经浑身血迹像个血葫芦似的严大春说道,“此人以下犯上,我收拾收拾他没犯什麽错吧?”
“而且我怀疑,”徐连春眼睛死死的盯着季今宵,“他是给本官下药的人。”
季今宵看了一眼严大春的模样,刚才被行刑的卫兵挡住他还没瞧清,现在那行刑的卫兵让开,严大春的惨样就这样落入了季今宵的眼中。
他心头火起,手按在金瓜锤上,声音压低,“仅凭自己的臆断,你就随意鞭打卫兵,我看你是以下犯上!”
顿了顿,语气陡然增高:“事先居然不提前奏报,你把本官放在何处?!”
“难道我一个巡防卫左检校连收拾卫兵的权利都没有?”徐连春不屑道,“你少在这吓唬我。”
“当然有。”季今宵眯着眼睛笑道,“可马上就到严大春巡逻的时间了,你擅自对他行刑,导致他耽误了巡逻,我要是不罚你,怎麽说得过去?”
“你少胡说八道,严大春今日可没有排班。”徐连春显然是有备而来,轻松破解了季今宵扣在他头上的帽子。
季今宵取一下腰间的金瓜锤,对卢俊川庞德敬二人说道:“给我摁住他。”
徐连春大惊失色,後退两步,“季今宵,你要干什麽?!”
庞德敬二人在看到严大春的模样时早就心头火起,怒不可遏,得了季今宵的吩咐,都不用庞德敬出手,卢俊川一人就把徐连春双手反剪在背後,踢了一脚膝盖让对方朝着季今宵跪下。
“一群王八蛋还站着干什麽?没看到老子被抓了?!”徐连春大喊大叫。
庞德敬用眼神震慑着徐连春身後的卫兵,原本还想上前帮忙的这些卫兵立刻止步不前,徐连春他们得罪不起,难道季今宵他们就得罪得起了吗?
众人心中暗暗叫苦,进退两难。
张老五见势不妙,想要趁机逃跑,季今宵馀光瞟见对方佝偻着身子的猥琐模样,立刻眼神示意,叶友信立刻一把抓住张老五。
张老五被抓到季今宵面前,露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大人,不知找小人有何要事?此事与小人无关啊。”
季今宵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他径直走到徐连春面前,“别说本官欺负你,严大春确实今日要值班,是我临时调换的,而你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把他打成这副模样,耽误了他值班,耽误了他维护京城治安,耽误了陛下的看重,你说我该不该罚你?”
徐连春怒极反笑,他算是明白了,不管他如何安排的周到,季今宵总有无赖的方式让他哑口无言。
“季今宵,你真的要为一个兵卒出头?要跟我徐家不死不休!?”
严大春并没有完全失去意志,他虽然虚弱的不能言,但还是清楚现场发生了什麽。
听到这话不光是他,就连叶友信都提起了心,浑身肌肉绷紧。
可季今宵并未说什麽,他只是蹲下身,跟徐连春平视。
他的金瓜锤猛的朝着徐连春的方向落下,对方吓得立刻紧闭双眼,身体直往後缩。
等了半天感觉身上也没什麽痛感,他这才睁开眼,看见季今宵正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就在这一瞬间。
“咚!”
季今宵毫不手软,金瓜锤直接敲在他脑门上。
“啊!”徐连春的额头立刻又红又肿,鼓起了个大包。
“本少爷做事还要你来教?!”季今宵破口大骂,“本少爷想救谁就救谁,用得着你指指点点?”
“还不死不休,你t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