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那小子熟吗?你问问他卖不卖,我花银子。”邓将军有些抹不开面道。
赵国公惊讶,“他种的?”随即想到季今宵上门找他的事,本来就漆黑的脸变得更黑了。
你这小子,自己种的蔬菜还敢骗老夫银子!
“对呀,你跟他关系那麽好,你不知道?”邓将军问道。
“老夫当然知道!”赵国公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你帮我去问问。”
“自己去!”
说完他便龙行虎步的大步往前走,邓将军一脸纳闷的站在後面,“这啥人啊,说翻脸就翻脸。”
他要好意思,他能找赵国公帮忙递话?
季今宵回去他就让人准备好一车绿菜,隔天就拉到了赵国公的府上。
赵国公黑着脸回府,正好看到这一车的绿菜。
季今宵笑盈盈的看着他,毫不客气的伸手,“卢伯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赵国公态度自然的说道:“好好好,等我先让人检查检查这菜的成色。”
季今宵不疑有他。
赵国公转身朝下人使了个眼色,蔬菜立刻被推了下去,季今宵下意识察觉不对,刚想跑就被赵国公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人翻了过来。
他阴恻恻的笑道:“急什麽?不要银子了?”
季今宵挤出笑容道:“不要了不要了,我想起了家里衣服还没收呢。卢伯伯,要不下次再说?”
“你这混蛋小子,做买卖做到老夫头上来了?还敢骗老夫,看老夫今天怎麽收拾你!”赵国公气急败坏的说道。
看到赵国公到处找称手武器,季今宵赶紧解释道:“卢伯伯,误会误会,你这不是误会了吗?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赚谁的银子也不会赚您的呀!”
“好呀!老夫也跟你开个玩笑!”找不到趁手的武器,赵国公直接解下腰封,季今宵趁着他解腰封的机会,一个翻转,留下一件外套,摆脱了对方的束缚。
一边朝大门跑去,一边大声说道:“卢伯伯,真的是误会啊!”
“小子!受死吧!”府里的下人看着这一老一少,一个追一个跑,搞得鸡飞狗跳的,目瞪口呆。
季今宵跑到大门口才知道大门口已经被关上了,他不得不往旁边绕到回廊上,东躲西闪,赵国公气喘吁吁的提着腰封追他。
他那腰封上可镶嵌了不少玉石,这要是来上一下……
“卢伯伯,您看看您,好歹是朝廷大官,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这要是让御史看见,肯定要弹劾你。”
“老夫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站住!”
季今宵躲闪了一下:“卢伯伯,这真是误会,所谓冤家易结不易解,不如就当没这事发生吧?菜钱我也不要了,就当是孝敬你老人家的。”
“站住!”赵国公油盐不进,一心只想抓住他。
可他空有武力,却抓不住这皮猴。
突然,门从外面打开了。
季今宵立刻转头,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二弟!别关门!”
“逆子!关门!”
卢俊川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让关一个不让关,到底关还是不关。
季今宵嗖的一下从他旁边跑出去了。
“卢伯伯下次再见!”
“大哥这是咋了?有狗追他?”他转头看去,挠了挠头,“我家也没养狗呀。”
等他再次转过头来,正好看见他爹一双眼睛彷佛要喷火一般,死死的盯着他,“孽子!受死吧!”
“爹!”卢俊川挨了一下,拔腿就跑,“我这刚回来,咋就要挨打了?!”
好不容易跑出赵国公府,爬上马车,季今宵气喘吁吁,大冬天的愣是给他跑出一身汗。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提前给赵国公说了,他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追,好险。
哎,老抠手里的银子真是赚不动。
今天气成那样,看来是真生气了,看来回头得给他再送点。
几乎关系不错的,就连曾经教过季今宵的都收到了他的绿菜,数量不多,聊表心意,还都从回礼中赚了回来。
除了赵国公那边,不仅没有回礼,还顶着大脸上门要。
一个月周期已到,季今宵被提前通知今日要上朝。
“天不亮就要起来上早朝,这也太遭罪了,幸好我这品级没资格上朝。”季今宵暗自庆幸。
马车架了一会儿,突然停下,刁旺掀开帘子问:“怎麽停了?”
车夫为难的用手一指,一具冻得僵硬的尸体正横躺在街道中间,衣衫单薄,身上背着一捆柴,依稀能辨清,这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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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刁旺放下帘布,“有个人冻死在路中间了,估计是城外卖柴的村民,少爷稍等,我去把他搬到一边。”
季今宵掀开帘幕往外一看,有些不知该说什麽,抱薪䭾冻毙於风雪……
车夫跟刁旺费力的把那具冻得僵硬的身体搬到一旁后,这才重新驾车。
“少爷,没事了,等早上有人看见会专门拉走的。”
“京城每年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