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馆。
“大人,我今日瞧见那苗炎彬也去请求见靖国皇上了,靖国皇上见他了。”
宗政翔脸色难看,“你确定?”
“大人,千真万确,我使了银子从别人口中问的,苗炎彬看见我时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大人,靖国皇上是什麽意思?对我等拒而不见,万般推辞,却有时间接见苗炎彬。”
“我当初早就说过,不要那麽早翻脸,最起码也要等到赫连友他们彻底解决了才行,可偏偏有些人不信,对靖国军队的开支多有拖欠。”
“还把大石城的官员全都撤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靖国,现在又要求人了,哎……”宗政翔无奈叹道。
“可是宗大人,如果此行让苗炎彬与靖国达成协议,那麽靖国以後必定不会再帮助我们剿灭苗炎彬,说不定会坐山观虎斗,让我们自相残杀,靖国的心思,不可不防。”
“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宗政翔笃定地说道。
“宗大人,那我们该如何是好?”众人有些不安。
宗政翔自己也心里一团乱麻,皇帝对他们避而不见,这已经很明显了。
“大家也不用太过担心,靖国讲究师出有名,仁义礼信,暂时应该不会与苗炎彬达成协议。”
他思索片刻后突然说道:“我还有个办法。”
“宗大人请说!”
“既然靖国讲究名声,我们可以在京城大肆散播苗炎彬一行人的恶行,这样即使靖国皇帝想与他们达成协议,恐怕也会有所顾虑。”
“宗大人此计甚妙!”
“只是这终究不是万全之策。”
“靖国皇帝只要私底下让军队不出力,对苗炎彬他们放水,任有苗炎彬发展,对我等一样不利。”
“这……”
一群人陷入了沉思,突然,大家察觉外面的天色似乎一下子变暗了,街道上传来一阵阵惶恐的嘈杂声。
“天狗食日!要出大事了!大家快跑!”
“啊!别踩了,别踩了!踩死人了!”
正午时分,鸿胪馆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天黑了?”
鸿胪馆内的众人也是一片惶恐。
“冷静,先别动,大家靠近些。”
宗政翔适应了一会儿,才能看清一些东西,发现窗户外面一片混乱,有叫骂声丶哭喊声丶还有打砸的声音响起,头顶上黑漆漆一片,不见悬挂在正中间的太阳。
“天狗食日!”
“这是老天爷的惩罚!”
“哈哈哈!天佑我车墩国!”
宗政翔突然一阵狂笑,“诸位,这是老天爷在助我等!”
“靖国皇帝强行要与苗炎彬那等不仁不义的奸邪小人协议,意图坐山观虎斗,这是老天降下的警示!”
“老天也站在我们这边!”
“宗大人,”使臣们内人心惶惶,“会不会牵连到我们?”
“不会的!”宗政翔笃定道,这等异象,是不是意味着靖国江山气数已尽?
他的心思开始活跃起来,眼见着外面的光一点一点亮起,“去,趁靖国朝廷还没反应过,大家分头行动,一定要让全京城都知道这意象代表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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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殿。
裴远站在高楼上,头上的太阳突然一点一点消失,宫中引起一片混乱,好在禁军接管及时,杀了几人後暂时稳住,并未引发出什麽动乱。
他就这麽静静的站在此处,彷佛是这皇宫的定海神针,底下的禁军也因此有了底气。
冯英吓得肝胆欲裂,五体投地。
直到太阳又重新一点一点出现,裴远神色冷肃,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握紧衣袖下忍不住颤抖的手,转身龙行虎步的离去。
“有传谣䭾,以上犯下䭾,斩!”
“给朕速传钦天监!再宣六部尚书!”
“是!”冯英急忙叩头。
“臣,刑部尚书,徐广泉,拜见陛下。”
“臣,工部尚书,祝义成,拜见陛下。”
“臣……”
公仪靖也颤颤巍巍的来到殿前,“臣,司天监监正,公仪靖,拜见陛下。”
裴远冷着脸问道:“天有异象,为何司天监没有提前作出警示?!”
公仪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陛下,这,此等天象,必不为我等凡人所能测算。”
“哼,”裴远冷笑道,“哦?那你的意思是,这次的天象不同凡响?那你说说,是好是坏?”
公仪靖低着头呐呐不敢言,是好是坏还用得着他来说吗?已经到处都是流言蜚语了。
天象一出来时公仪靖就知道,吾命休矣。
六部尚书同样垂首低头不敢言,这话一出,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说呀!”裴远突然暴喝,桌上的奏摺直接砸到对方的身上。
公仪靖被砸得猛的一抖,“臣,臣,臣能力低微,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