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就逐渐发展出了一种商讨价钱的套路。
有东西明码标价,但更多的商品是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成交,颜沁雪只感觉好奇,凑近陆乘渊看。
发觉陆乘渊短暂的和那人捏了一下手指后,买了一个瓷娃娃,送了这瓷娃娃给自己,她将这小家伙翻来覆去的看,再也没见过比这个还活灵活现的你泥塑了,颜沁雪一时间开心的手舞足蹈。
她还听到陆乘渊在用对方国家的语言和人家交谈。
只可惜,她一个字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紧跟着,那男人拉扯陆乘渊去旁边喝酒了,颜沁雪只感觉无聊,指了指远处。
“我去那边去丝绸了,去去就来。”
远处,有让她感兴趣的,架子上放了不少精致的丝绸。
那丝绸五颜六色,虽然不能和锦春堂做的比较,但已经也还过的去,颜沁雪问了价钱,大吃一惊,就差没对那人说:“你怎么不去抢呢?”
那卖丝绸的姑娘呵呵笑,颜沁雪到第二家第三家问了价钱,发现其余两家似乎比这一家还要的价钱高,顿时折转回来,为自己和陆乘渊买了一些,准备回去抽时间做衣服。
要说到做衣服,那可是颜沁雪的老本行呢,颜沁雪回陆乘渊身边,见陆乘渊已经和那人交谈完毕,这才说:“你可真厉害,叽哩哇啦什么啊,你们就能聊在一起?”
“就……随便聊两句。”陆乘渊笑了,看看颜沁雪,“你买了锦缎。”
“价钱很贵呢,现在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北货南卖”和是“南货北卖”了,换句话说,物离乡贵,你看啊,在京城,这样的锦缎可是我们锦春堂不上的,容易砸招牌,但这里就不一样了,我好说歹说才买了两人份的衣服料子,就这,三两银子没了。”
“哎呀,委实不便宜呢。”
两人继续往前走,颜沁雪看到可以代发书信的,问了价钱,掌柜出来行礼后说:“到中京的信我们是三天发一次,天气好的话约摸着三五天就到了,您要写给谁?代劳需五文钱,要是你自己写,则免除这个。”
那边送了文房四宝过来,颜沁雪早想要给叶珍写信了,她算了一下时间,打败有个把礼拜这书信就到叶珍手中了,她才不要将自己内心的话说给其余人让他们写呢。
“殿下可有书信回家?”
颜沁雪看向陆乘渊。
陆乘渊摇头,“没什么写的。”
“您不报平安?”颜沁雪只感觉奇怪,陆乘渊却说:“我母亲知道,我不回去即平安,一旦让她得知我在千里之外的居庸关附近,她老人家又要牵肠挂肚了。”
听到这里,颜沁雪微微点头。
自己抓起来毛笔给叶珍写。
“亲爱的珍儿姐姐,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如今我在……我和……”颜沁雪将自己的体己话都写了出来,写满了三张纸这才罢休,自己打了火漆,将这一切都弄好了,颜沁雪这才抿唇笑了。
紧跟着,送了银子给那人,那人保证自己一定会安全送到。
两人这才回去,矿区后,颜沁雪去做衣服了,也将自己买的一些针头线脑送给了大家,大家都说颜沁雪慷慨,众人的关系更上一层。
约摸着半个月过去了,邮差送了锦春堂的信笺过来,颜沁雪打开看,是叶珍的字儿,信笺内只是说店铺都好,让颜沁雪不要担心,每个月月末也找人送了银子到侯府去云云。
其实,事实上自打颜沁雪失踪以后,颜语画就开始了争夺战,为了能顺利拿到锦春堂的管理权,颜语画甚至于带了自己那疯疯癫癫的母亲去衙门告状。
众人看颜语画这样,倒让叶珍捏一把冷汗,好在衙门始终是站在他们这边的,这么一来,颜语画就无计可施了。
她思来想去,准备去勾引一下乔跃安,暗忖当初是她和乔跃安有婚约的,虽然两人现在已经一拍两散了,但在她看来只要足够努力,到底也有可能再在一起。
更何苦,帝都人都知道长公主的生意做的更是红红火火,要是能做长公主的儿媳妇,丫颜语画可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然而……事与愿违。
好容易在马场找到乔跃安,好容易和乔跃安见面了,两人却总是聊不了两句乔跃安就生气了,就拿此刻来说。
乔跃安刚刚丢下曲棍喝下属送的茶水,颜语画就靠近,“少将军,是我找你,最近也不知道您有时间和我出去走走吗?”
“走,和你?到哪里?”
乔跃安一点不喜欢颜语画。
是的,在心头,乔跃安总会将颜语画拿出在天平上和颜沁雪衡量,发觉颜沁雪是个古灵精怪但却很聪明的丫头。
而颜语画就不一样了,她完全是烂鱼开了膛—一副坏心肠,所以,固然和颜语画私底下见面,但更多时候则是虚情假意的聊两句,看乔跃安似乎准备和自己到某处去玩一玩,颜语画顿时开心,“那地方我就看,几日后我找您合适呢。”
“择日不如撞日,更不如明日呢。”
见乔跃安这么说,颜语画喜上眉梢,她准备回去安排一下,明天是最好的机会了,明天她可一定要好好的展示自己,她嫣然一笑行礼离开。
一公子哥看颜语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