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何二丫激动地说道:“姜缈小姐,我们决定了,就在京城安顿下来,开几个铺子,请您当老板!”
姜缈:“……”
她的愿望很小,只想不劳而获啊。
CEO听起来风光,其实就是个打杂兜事儿擦屁股的大冤种!
这活儿接不了。
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决定之所以叫决定,是需要深思熟虑的,你们太草率,这样显得很不尊重决定。”
“带着银子远走高飞,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不好吗?”
在京城里,早晚被人揭穿曾经为妓的过往,她是不歧视她们,但别人会歧视啊。
何二丫自嘲般笑了一下,“姜缈小姐,您意思是让我找个老实人嫁了吗?”
姜缈:“……”为什么终是老实人扛下了所有?
紧闭小嘴沉默不语,人生建议还是算了吧……
彩衣女子眼眸低垂,弱弱道:“不想嫁,一个男人不玩儿两遍……”
姜缈一个趔趄,大受震撼。
对她竖起大拇指,“小姐姐,请问,你是怎么做到又社恐又让社会惊恐的?”
彩衣女子小声道:“我们含烟阁有个叫莺歌的前辈姐姐,就是因为一直玩儿一个男人,最后把命都丢了,我不想学她。”
莺歌:_=????(??=????(??д? =????(??д? )
她屁都没放一个,平白就被扎了一刀,这合适吗?
姜缈摸了摸自家鬼的头,安慰道:“坚强一点,毕竟每天都有新打击。”
莺歌:“嘤嘤嘤,大人好贴心。”
众女子看不到莺歌,但非常自然地接受了她们姜缈小姐神神叨叨的状态。
开始兴致盎然地商量在哪里开铺子,开什么铺子。
姜缈打断她们,“我建议,你们还是先找个落脚处再决定吧,我感觉你们每天都会有新决定。”
“姐姐!”
突然,男孩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姐姐,不要怕,我找大人来救你了!”
姜缈垂眸看过去,便见府尹站在门口,望着消失的地面,嘴巴张得比鸭蛋还大。
“这、这是怎么了?”
姜缈顿时来了气,怒道:“我要报官,这里有豆腐渣工程,害得我掉下去摔死了。”
府尹习惯性地抹汗,好言相哄,“好端端的,何必自己咒自己啊……”
姜缈不依不饶,“我报官了,你得把承建这个工程的人找出来,我要走法律程序,申请民事赔偿!”
府尹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我找我找,那您能出来了吗?”
姜缈踩着栏杆,凌空踏步落到他面前。
府尹:“……”很好奇小祖宗是怎么摔死的。
姜缈这才看到外面还有群官兵,无语道:“果然古今中外都一样,警察都是打完才来。”
指着那些打手告状,“我要报案,他们群殴我,你瞅瞅,我都受伤了!”
说着,飞快撸起衣袖,又飞快放下,府尹啥也没看到。
主打一个无中生伤。
府尹配合地倒抽气,“啊,好严重的伤势!”
当即吩咐身后捕头,“快、快去请大夫到……”
姜缈阻止他道:“我伤势太严重了,需要太医医治,这事儿你搞不定,我自己搞!”
接着又吩咐府尹,“找梯子把小姐姐们接下来,安顿好,她们都是目睹我被群殴的目击证人,好好招待。”
府尹一脑门黑线,“咋招待啊?啥规格啊?也没这种先例啊……”
姜缈沉吟片刻:“宾至如归的规格吧,放心,费用有人出。”
府尹不放心,感觉他就是这个“有人”。
蓦地拿出当官的气势,转移负面情绪。
厉声命令手下,“把这一众匪徒套回去,严刑拷问!”
官差们纷纷上前,也不管打手们断手断脚,手中铁链一套就往外拖!
姜缈跃上对面屋顶把大黑抱下来,放到男孩儿怀中。
又掏出块银子塞给他,“姐姐帮你把工钱要回来了,姐姐超腻害的哦!”
男孩儿捏着银子,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望着姜缈,仿佛看见姐姐脑袋上顶着一个光圈。
是他黑暗人生中的一束光啊……
花街二楼上的窗户又打开了。
人们沉默地看着这一幕,神情复杂。
姜缈看似赢了,实则赢了。
但,她离死神又近了一步!
自含烟阁开张以来,还没人能在惹到他们后全身而退。
今天闹事,明天暴尸!
一个女子忽地哭出声来,眼圈都红了,“姜缈要死了,这可怎么办啊?”
旁边人诧异道:“她要死了关你何事?你哭什么?”
女子抽抽噎噎地反驳,“怎么不关我的事儿了?我下了注,赌她不判刑的!”
旁边人猛地一拍脑门,惊道:“啊,我也下注了!!!”
猛地把脑袋伸出窗户扯着嗓子大喊道:
“姜缈你快回去坐牢啊,不然你会死的!!!”
姜缈回头看过去,惊喜道:“啊,街坊们这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