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之大……
一锅炖不下。
足够姜缈四人在其背上躺平。
金色的晨光悄然将云层染成五彩斑斓的锦缎,远处的山峦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疾驰的火红兽卷起晨间的风,带来远处的丝丝花香。
池戈用右臂枕着头,翘着一条腿躺在火红兽宽阔的背上,悠闲又自在。
在这象征着美好一天开始的时刻,少年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对自由与梦想的追求。
他突然问出一个每个人都会被问到的问题:“姜小缈,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姜缈想都不想:“做小孩儿。”
池戈微微一怔,“为什么?”
“因为小孩子犯错后,人家只会骂我爹娘,长大后做错事,人家会骂我祖宗十八代外加我全家。”
池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我就没有你这种烦恼,因为他们不敢骂我全家。”
姜缈:MD,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见少女的腮帮子已经如河豚般鼓了起来,太子急忙转移话题。
“你快看看昨夜赚了多少钱。”
姜缈鼓起的腮帮子缩了回去,眉梢眼角都耷拉下来。
丧得跟这欣欣向荣的清晨格格不入。
难过道:“一想到这么多钱就要变成人家的,我就有亿点难过。”
三人都知道她是指这些钱都要捐给河东受灾百姓,再看着她鞋子上快要磨穿的洞,忍不住劝道:
“你好歹给自己留点,也没人会说你。”
姜缈断然拒绝,“那不行,曾经我最恨的就是某十字以老百姓的善款中饱私囊,本大仙岂能与之同流合污?”
“本大仙昨夜说了拍卖的钱是做慈善,就必须做慈善。”
太子顿时对她刮目相看,铁公鸡拔毛得多痛啊,幸亏他没毛拔。
三人也不知她说的曾经是哪个曾经,但都默契地没有追问,避免触到这姑奶奶的霉头。
墨容玥机灵了一回,“那你快看看那个老头子给你的荷包有多少钱。”
姜缈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
这是三哥送给她的,就是她的私产。
姜缈兴高采烈地摸出荷包打开。
掏出一个荷包。
再打开……好家伙,还是个荷包……
半个巴掌大的荷包,套了两个荷包,姜缈已经对她的私产不抱希望了。
太子尴尬地笑道:“陆家三叔公可真是个实诚人啊。”
说没多少,就真的没多少。
姜缈叹息一声,终于在最后一个荷包中掏出了一张银票,和一张纸。
银票反折着,但已经能看到那区区仟字。
一千两的银票,一张。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堂堂陆家族老,毕生积蓄就一千两,合理吗?
池戈干笑两声,急忙转移姜缈的郁闷,“你快看看那张纸是什么?”
姜缈哭丧着脸把银票放回荷包里,自个儿劝自个儿,“多少都是三哥的心意,就算他给我百万两我也不会动一个子儿,留着做念想。”
墨容玥:你自个儿信吗?
但没敢说,这会儿师父心情不佳,怕挨揍。
姜缈打起精神,徐徐展开那张纸,搭着眼皮看了一眼。
身子倏然挺直,两眼瞪成了铜铃。
“我去……”
“写着什么?”
“是什么?”
池戈猛地坐起身,伸手去拿姜缈手上的纸。
姜缈闪电般躲开,“别碰!”
遂小心翼翼地把那纸张叠好,重新收进了荷包,郑重地放进了包包里。
池戈急得抓耳挠腮,“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姜缈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长长的气,神色凝重道:“是我的命!!!”
三人:???
下一瞬,便见姜缈站了起来,迎着风叉着腰猖狂地大笑了三声:“哈!哈!哈!”
三人对视一眼,白得一条命,癫了也合理。
姜缈也是个憋不住屁的,抒发了胸臆后,立刻眉飞色舞地显摆开了。
“福隆钱庄是陈家的吧?”
墨容玥听到自家外祖家的产业被点名,脑袋点得像鸡啄米。
骄傲道:“我外祖家的。”
姜缈阴险地看着她,“二十年前陈家钱庄周转出了点问题,问陆家借了五十万两银子,约定以先息后本的方式还钱,每年三分利息,利息按时给没我不知道,但这本金至今未还。”
墨容玥下意识就反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姜缈轻哼一声,鄙视道:“本大仙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们陈家肯定是仗着有闺女嫁入了皇家,陆家惹不起 ,便想赖掉这本金!”
池戈:“啊这……你这不还没掐指吗?”
太子抿唇不语,朝墨容玥看去。
墨容玥急得脸蛋通红,捏着小拳头斩钉截铁道:“绝对不可能,我外祖一家不是这样的人!”
姜缈“呵呵”一笑,“是与不是,待本大仙见过便知。”
“不过,既然这债权落到了本大仙手里,陈家就是做了皇帝也必须得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