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一手一个,轻易拎到了外头的空地上。这人拖着灯走动一圈,寻了片规整处放好,稍理了杂草,又摸出火石擦了两下,给灯碗里的油星子燎开了火花。
说来也怪,那金石般的杆座居然真给火引着了。不知是他那打火石非同寻常,还是这长明灯其实是纸扎的明器。
苍厘看着火苗越跳越欢,“刚才那人是什么来头。”
“一个男扮女装的怪胎。”齐逍如实道,“别的不清楚。”
居然是个男人吗?苍厘不想他如何得知这种隐秘,只道,“你们怎会来到此处。”
“他与人约好在此地打架。要用的虫子失灵,说怪我,要我赔虫或赔命。”齐逍道,“我都赔不了,他也没办法。”
“……你们可是在河边上住着?”
“嗯,住了半天。我发现你们就过来了。但他不让走,所以动手了。”
“听说他可能是那个传说中的毒将军。你以后要当心,别再被虫子抬走。”
“……哦。”齐逍想了想,道,“他不是。”
“说不准。”苍厘笑了笑,见那长明灯骸即将烧尽,便道,“走吧。”
两个人一并走到村口。此时正是至暗时刻,与黎明相隔咫尺之遥。其余使者们早已回到车中歇息,只留下卢师傅与老邓生火看守。
苍厘打了招呼,几句话将方才遭遇大致告之,听得俩人啧啧称奇。
“使君,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你们抓紧休息一阵吧。”老邓抖着他那苦瓜眉毛,忧心忡忡地瞅了瞅天边。
苍厘就点了头,“齐逍虎口逃生,确实需要休息。我再去看看情况,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