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先吃粥,不能吃过烫的,我再开些药膳方子。”
大夫自顾自的说着,一点都没察觉到这山野茅草屋能用什么药膳方子。
喜鹊是个暴脾气的,气的在大夫脑袋上跳脚,“他都痛的要死了,你还说忍!你个庸医!”
大夫被操控着,像是没听见骂声一样。
楚幺疼得唇角发白,见喜鹊这般发火,却忍不住眼里带笑又带泪的。
“诶他都疼哭了,大夫快瞧瞧!”喜鹊道。
楚幺心口更酸了,他只听过邻居家婶婶是这般担忧孩子的。
大夫见楚幺痛的厉害眉头冷汗不断,挽起楚幺的裤腿至膝盖处,小腿瘦成了竹竿没一点多余的肉,小肚子上青筋十分明显,看着十分孱弱。
“按足三里穴位,能缓解痛。”大夫道。
一会儿后,喜鹊修为支撑不住了,见楚幺眉头开始松了,便把大夫引回去了。
大夫一走,楚幺又觉得腹痛更厉害了,甚至有点想吐。
白骨见状,弯腰蹲下,学着大夫的手法继续按小腿前外侧的穴位。
白骨一边按一边抬头看楚幺脸色来判断力度,冰冷的骨头按在楚幺的小腿上,楚幺却觉得比大夫还温暖。
他长这么大头一次瞧大夫,也头一次吃鸡蛋,也头一次体会到关心。
原来不止伤心想哭,开心也会想哭。
还有一腔愧疚自责,这三个山精救了他,他却防备着玷污了人家的善心好意。
“谢谢你。”楚幺心里酸涩暖流溢满,此时再看骷髅头,也不觉得害怕了。
“等我肚子不痛了,我要搭两间屋子。你一间我一间。”
按摩穴位的白骨一顿,像是忽的有了自主意识,抬手摸了摸楚幺的脑袋。
第3章
老虎傍晚美滋滋叼着野兔子回来了。
这可是它从村民手里抢来的。
一帮子村民鬼鬼祟祟的摸进深山闯入它的地盘,东张西望不知道找什么。
最后一群人起了内讧,没人敢往深山再进了。反而在山里烧地洞,开始捉野兔子。
狡兔三窟,它每次捉都有些麻烦。一扑一嘴泥,一个不留神兔子钻地里,干留老虎龇牙咧嘴的恶吼。
但这次老虎捉的很顺利。
它等那些村民把兔子洞口都烧火熏烟,只留一个兔子洞口让野兔子们慌不择洞蹿出来。它就守洞逮兔子。
而那些村民本来因为兔子少还分赃不均,结果一看到老虎慢悠悠晃着尾巴走出来,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老虎可高兴了,兔子是战利品。
“呼呼!”它得意的朝门里低吼,嘴里的兔子掉在了地上。
兔子已经死了不能动弹。它还特意把兔子软乎乎的皮毛弄脏,这样,楚幺就不会夸兔子毛好摸了。
不过老虎没得到夸夸,因为喜鹊站在屋檐上,居高临下道,“小幺生病了,不能吃油腻的。”
老虎好气。
蔫头耷脑,对着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野兔子就是虎虎生风一掌。
“诶!傻老咪,你就不能自己吃?”喜鹊阻止道。
老虎气哼哼,“呼呼!”不一样!
这时,屋里的楚幺听见动静,出门看见委屈沮丧的老虎。
他心里暖暖的,开口道,“谢谢咪咪。”楚幺说完觉得太干瘪了,明明他心里溢满了欢乐。于是又有些别扭结结巴巴道,“我好开心的。”
从小到大没有得到关心爱护,贫瘠的心口一下子塞满暖意,下意识别扭慌张,觉得自己不配。
可老虎圆溜溜的眼睛和喜鹊机灵的小眼睛每次看着他都发亮的欢喜;就连白骨的骷髅眼不管有空还是没空都盯着他看呢。
楚幺脸热热的,不过老虎和喜鹊没发现。
楚幺有些庆幸自己脸黑。
一旁白骨瞧了他一眼,白骨五指覆在楚幺脸颊上,脸颊上的热意清晰的传在冰冷的骨指上。发烫了,白骨整个骨头都严肃了。
白骨把楚幺抱进屋里,反手关了门,不让他吹着晚来寒凉的山风。
一头雾水的楚幺被放在床上,他看着白骨忙忙碌碌的生火烧水,问喜鹊这是干什么。
喜鹊也没办法和白骨沟通。
小翅膀潇洒一挥,“随他去吧。”
老虎蹲在床边,看着楚幺瘦弱的身躯,那手腕还没它爪子一半大。
老虎低低嗷呜了声,把它脑袋小心凑近楚幺手腕,绒毛触及手心发痒,如羽毛挠心一般。楚幺没忍住摸了下,嘴角绽放了笑意。
像是偷偷吃到糖一样。
又抬手摸了摸。
老虎也很高兴。
它就知道它的皮毛最漂亮,没人不为它折服的。
因为楚幺身体消耗厉害底子太差,白骨做的菜都是清淡的鱼汤、去油的鸡汤和野菜。
这猎户屋里没有盐巴和调味料,吃了几天后,楚幺也不兴奋了,味道着实有些咸腥寡淡。
不过,白骨和喜鹊、老虎都没觉得不对。楚幺自己也没说。
毕竟,他觉得这日子美好的简直像是做梦一般。
偶尔做梦梦到以前的日子,他会惊吓醒来,然后摸着一旁呼呼大睡的老虎嘴角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