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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文钱。

这可把惠婶急的,但是楚幺要点,她也不好说。

楚幺道,“惠婶,试试这咸菜味道怎么样。”

惠婶试了下,除了油比家里搁的多,放了花椒,其他的味道其实没很大区别。

她低声道,“不是我吹,我做的也不差。红白喜事,婶儿掌勺。”

楚幺眼里笑开,继续埋头吃。

两人离饭馆后,楚幺吃的七分饱。

楚幺道,“婶子,我之前在巷子门口等的时候,听见学生抱怨饭菜不好吃,婶儿可以做咸菜卖给他们吧。”

惠婶下意识摆手,“谁会买咸菜,家家户户都做的。你没看我这咸菜都不容易卖出去吗?”

楚幺道,“我们刚刚不就在饭馆里点了咸菜吗?饭馆也有这道菜,说明有人买。”

楚幺觉得惠婶帮了他很多,所以他之前在巷子等的时候就想了很多。

惠婶的十斤咸菜卖了十文钱,确实不值钱。

但如果自己家里炒好,再用小竹筒装好,在城里的书院卖,一筒卖两文,那也比卖没加工的咸菜划算。

惠婶听完眼神亮了。

拍拍楚幺的肩膀,“好法子。年轻人脑袋就是灵光。”也不知道这样机灵的孩子,怎么过得这么苦。

两文钱,就是没钱的学生都舍得买。而且能读书,也不会把两文钱放在眼里。

一开春,地里青菜迎风长,吃不完卖不掉,做咸菜也卖不出去,楚幺的法子确实是一个新的尝试出路。

惠婶想到这里又叹气道,“可要是还不下雨,地里不长,这计划都要泡汤了。”

楚幺没出声。怕惠婶提到关于求雨祭祀的事情。

惠婶也没留意楚幺的紧张,问楚幺接下来还要干什么。

惠婶自觉吃了楚幺的饭,楚幺又给她指点生财之道,便要帮这个生瓜蛋子帮到底。

即使她家里还有农忙,往常卖完东西就着急赶回去。

楚幺也知道,因为他养母每次赶完集市都要匆忙回家,一边干活一边抱怨赶集浪费时间。

楚幺见惠婶是真想帮他,便说了自己要买的东西。

“大米、豆子、做饭的盐巴调味料等,锅碗瓢盆,锄头,衣裳鞋袜……”

楚幺勾着手指头数,惠婶神色越发怜悯,只想他在亲戚那边估计也过不下去了,想要自立门户。

半大少年,闯过难关就好了。

虽然不通世故,但人善良又机灵,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惠婶道,“那你身上的钱不够用,也先别一次性用完,留点钱防身,先紧着着急用的买。”

最后楚幺花五百文买了两身换洗衣服,靛青靛蓝粗布。

最后买鞋子袜子又用了七十文。大米和豆子各买了十斤,一共六十三文。做菜用的调味料贵,但楚幺也舍得花钱,杂七杂八买了两百文。

锄头很贵算是大件了,楚幺还是挑的好用的,要四百文,柴刀也一百文。

林林总总下来,楚幺赚了一千六百二十文,花了一大堆,剩下两百一十二文。

还给喜鹊买了瓜子,给老虎买了挠痒痒的竹爪,给白骨买了搓澡巾。另外买了澡珠,五串糖葫芦,各种青菜种子,最后兜里只剩下一百五十文了。

楚幺背着满满一背篓东西,嘴巴都要笑裂开了。

他还给了惠婶一串糖葫芦,惠婶舍不得吃,回去给家里小孙子吃。

回去也坐大爷的牛车,大爷看到楚幺满载而归,也乐呵呵的笑。

年轻人就是存不住钱,一有钱就大手大脚的。以后没钱娶媳妇儿可知道急的。

楚幺不知道大爷心里想的,一下车就归心似箭。

这半天的收获喜悦足以穿透十几年的压抑胆怯,裂开的口子涌出新生的血液和兴奋。

他明明才出来半天,却好像过了十几年之久。

山里有“人”等他,有家的感觉真好。

第8章

山野吐绿,鸟儿报春啼鸣,和煦白光晃动,楚幺穿梭其中脚步轻快。

可走着走着,茫茫林海,楚幺发现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茅庐在深山中,外山小路进深山后就没了痕迹。楚幺望着茂密的树林,努力回想下山的路,兴奋的眼里逐渐茫然。

这时候,树枝后有响动,像是什么猛兽蹿了出来。

楚幺心里一喜,回头道,“咪咪……”喜悦的话还没出口,楚幺面色微白,只见两只凶恶的狼盯着他,狼眼冷而凶残。

头狼吻部龇着长长的獠牙,楚幺忙把背篓里的锄头拿在手里作势防护。

楚幺紧张道,“我是老虎的朋友,你要伤我,老虎会为我报仇的。”

头狼口吐人言道,“就那白痴孬种,哪次见本大王不是夹着尾巴灰溜溜跑。”

楚幺想起这是老虎的死对头,再想着老虎修为都用在皮毛养护上,怕是打不过这两只狼。

楚幺慌张无措,就见两只狼哗啦一下朝他扑来。

楚幺吓得腿脚发软,连忙不迭想跑。

头狼睥睨着唯一的跟班狼,“给本王吃了他!”

与此同时,一道咆哮越过楚幺头顶,愤怒的呼气,“呼!”

等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