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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中捞多少油水你不知道。二来,我要是按照你给出的底价自己买了,再高价卖给别人。有可能我倒卖赚的比你这个原主还多。”

“这种情况,你如何应对?”

管事一副指点考验愣头青的神情,笑得精明。

楚幺没反应。

“没听懂?”

楚幺眨眨眼,“听懂了。”

“就是说负责转卖的人可能不诚实报出实际卖的价格。”

“可是我觉得你都说着招叫瞒天过海了,那得多少便是各显神通了。就像我只在契约里约定了我不会低于行情太多的底价。你拿去卖,卖多卖少,只要高于底价我都是赚的。”

“多出的部分,是叔叔自己凭本事得的。换做我自己去卖,可能摸不到门路不好卖,价格也没这么好。山货又是死物,越拖越不新鲜价格越贱。”

“总之,我凭我的本事,我只能拿到我认为的底价,而且,咱们合作的好,还可以走长期,我省时省力,叔叔也有的赚,这是双面都好。”

楚幺说完,换做管事愣了。

半晌,他暮气沉沉的嘴角渐松,吝啬算计的眼底浮出自嘲一笑。

他突然记起幼时家里先生教导他,“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他当时记下了,但是后面几十年只记着逐利忘记本心,而生意人脉也陷入瓶颈止步不前。

做生意一味利己求大利,不学会让利,如何走的长久?

如今倒是被一个小少年醍醐灌顶了。

管事倒是做不出敬茶的举动,他只绷着脸颔首点头,“不错,脾性通透,希望你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没有了贪婪,好像一切都容易满足起来。

难怪这个小东西看着脸上一直乐呵呵的喜气。

“今后有山货都送来吧。”他把五十两银锭塞楚幺手上。

一旁跑堂伙计一直悄悄留意,见状急忙阻拦。

伙计附耳管事,着急忧切:“管事,你是不是又中邪了。”

他知道,管事才不可能说什么买卖没贵贱,凭借自己本事吃饭不丢人的话。平时就是各种打压呵斥。

此时又熟稔温和的异常,可不就是中邪了。

管事怒瞪伙计,“你才中邪,说话都不会说,嘴笨的只能跑堂。”

管事不理会伙计叫屈又着急的眼神,回头对楚幺僵硬地和蔼道,“有兴趣来酒楼里干吗?当账房先生的学徒。”

第17章

兜里有钱,两人晚上住了一间上房。

二两银子一晚,楚幺还是心疼的。这可不就是花钱如流水充大爷么,村子里骂人都是这么骂的。楚幺觉得自己有钱就大手大脚有些忐忑。

他骨子里好像也好吃懒做呢。

楚幺一时拧着眉头有些迟疑。

沈无延也面色犹豫,“今天已经花了十几两了,那我们别住店了,去桥洞下凑合一晚。”

“你要是怕冷,我抱着你睡。”

楚幺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

十分不赞同道,“怎么能让你住桥洞。”

“有钱不花不是傻子嘛。”

沈无延道,“那也是两个傻子。”

楚幺头摇成拨浪鼓,“我不要当傻子。”

楚幺说着,忽的一笑,花自己的钱还怕别人说三道四也才是傻子呢。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养母看见隔壁亲家添置小家当、买个新衣裳、吃个零嘴都要当着他们孩子的面数落批评了。

说别人大手大脚,没几个钱还乱花,还说人一家嘴巴馋,手里头存不住钱今后急用钱到处找人借……导致楚幺即使现在有钱了,也觉得钱花多了会不安有负罪感。现在看来,他养母可不就是心里酸别人日子过的好吗。

“不过就是二两,今后我们会赚更多的!”

沈无延道,“小幺可真厉害。”

“舍不得花钱的话,花钱不仅不高兴还肉疼,多亏啊。”

楚幺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也想见世面的土地公忙连连点头。

一间上房还挺大的,和村子里一般人家的堂屋大了。

入目便是清一水的红漆光亮家具,分了里间外间,用山水牡丹屏风单独隔了一个小间做盥洗室,连洗漱用具都是鬃毛牙刷和牙粉。桌椅凳子都贵气的厚重,就连床铺也大的很。

楚幺两眼放光盯着床道,“可以睡我、白骨、老虎、阿黄还宽敞呢。”

沈无延见他孩子心气,逗他道,“那牙粉牙刷更好,牙刷外面卖一百文一支,一盒小牙粉三百文。”

这么贵,节省点四百文可以花好几个月。

楚幺一听,摸着洗漱架上的牙刷,竹柄光滑还有梅花纹路的雕花。没见过世面的楚幺摸了又摸,原本还心疼住宿费,这下倒是真毫无芥蒂的高兴起来了。

“可以带走吗?”

“自然。”

“刷起来会像柳枝苦涩吗?”

“我想试试。”

沈无延吩咐小二打了些洗漱水来。

他把牙刷打湿,楚幺直盯盯瞧着他动作,见沈无延打开牙粉盒子,里面露出黄豆粉一般的牙粉。

沈无延把牙刷沾了点牙粉递给他。

楚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