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刘海处理伤口。
迪卢克维持着面无表情,使她判断不出痛或不痛。
“迪卢克老爷……”白鸟贴上药膏贴,“请更加谨慎地照顾身体。”
她很难过。迪卢克低垂眼眸,“好的。”
其后是身体上的伤势。
进门已经将外套挂在椅背上。迪卢克松开衬衫领口,手指下滑,锁骨,胸膛,腰腹一一袒露,每一块肌肉都忠实地呈现着“贵公子”一词的具体含义。渗血的类似鞭伤的伤痕亵渎了这具身躯,同时也让人产生并非遥不可及的错觉。
明明已经见过不少次,查明心意后再看却无法保持从容。白鸟匆忙转身,头脑眩晕。她的心跳声会不会太大了?白鸟捏紧拳头,不能这样……必须要镇定才行!
迪卢克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还好吗?”
“啊,没有。抱歉,是我个人原因。”白鸟深呼吸,转身笑道,笑容尽可能的灿烂。
白鸟催眠自己——他不是迪卢克老爷,是受伤的羊羔,需要精心照料,以后长成大肥羊,可以烤羊腿,煮羊肉,煎羊排……
总算完成了!白鸟十分满意自己的专业态度。迪卢克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刚才她的眼神凶残得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一般,真正意义上的“吞吃”。
夜宵是奶油炖煮的白汁时蔬烩肉。烂软的肉入嘴即化,甜稠浓香的奶白汤汁流入胃中,紧绷的身体像是泡在牛奶浴里,精神和身体在温暖的蒸汽中渐渐松弛。
等到迪卢克吃完最后一口,白鸟摆出重大会谈的气势,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背部停止,目光炯炯。他不禁遐想某些可能性,稍微有点紧张。